他一进到大厅堂,玉见晚与时不待便紧随进来。
玉见晚赶忙去奉上了茶水,铁恨喝了一口放下,然后坐了下来,长吁一口气,神情有些疲乏。
“师尊,身体如何?还吃得住吗?”
玉见晚关心地问着,眼神中充满着心疼。
铁恨轻轻摇了摇头,缓和了一下,说道:“还好,就是伤痛未痊愈,还是体力有些跟不上,很容易疲软,不过没事,我心中有数,放心,噢,对了,最近司部一切进行的还顺利吧?”
“回铁大人,一切很顺当,就是前来应招的人员极为少数,而且铁律司经此一劫,很多人都开始有些一听铁律司好像就是玩命的差事,都有几份忌惮害怕,不过新进人员不多,可是临时还有用得上!”
时不待回答了铁恨的问话。
玉见晚突然说道:“师尊,我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铁恨一摆手,很随意的说道:“不必这么拘谨,有事就说!”
玉见晚说道:“刚才时统领也说了关键点,我想在短时间内补齐人员恐怖是很难,我有一个想法,为何不从耀武司直接挑选一些精兵来作为补充呢?而且他们原本作为兵甲,长时间也是训练有素的,这样以来,只要稍熟知铁律司之制度,那不是很快便能上手嘛。”
时不待在一旁附和着。
铁恨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瞒你们说,此事我与夫人也讨了说法,夫人那边倒是没什么,而且说这是一个好办法,但是我这边却有所顾忌!”
“师尊是顾忌什么?”
玉见晚直接问。
铁恨说道:“其实此事从最直观面而言是可行的,但是你们有没有细想过,现在平乱初定,而且徐烈还在羁押待决,从原理而论,这些兵还是徐烈的兵,就算兵权上不是了,但还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兵,作为军队那是绝对的服从与认定,若是此时从耀武司调兵过来作了铁律司的补充,当然是可以是王权之命,形式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这些被调过来的人心却不在铁律司,或许在这期间,会有事端滋生,那就不好说了。”
铁恨说得都在点子上,玉见晚与时不待点头领悟了一些。
铁恨接着说道:“换而言之,若是你们,假若徐烈是我,突然把你们调到耀武司去跟徐烈,你们在短时间内定心还在铁律司,这就是作为在职忠职之责,再说了,若真是从耀武司挑选人才,耀武司队伍庞大,要挑也要挑一些精兵强将,而这些精兵强将必然有耀武司有所作为而有大小官职的,也正是如此,他们对于徐烈的裁培与提拔之恩更是感恩戴德,他们更不可能有心来铁律司,而且来了之后,或许会策动更大的反动。”
铁恨说得很平实,情绪也很平稳,只是看着玉见晚与时不待显得有些语重深长,而且语气中还带着疲惫。
铁恨做事,还是考虑相当之周全,如此细节都想得如此透彻,果然与众不同。
而玉见晚与时不待此时也不禁心中暗自佩服得很。
时不待便行礼向铁恨说道:“铁大人果然洞悉分明,此事是我们想得太简单了,对了,铁大人,有没有袁辅司他们的消息,这么久了,怎么他们到底去了哪里?”
时不待说到这里的时候,很是心急担扰。
铁恨再次叹了一口气,显得很无奈与无助,说道:“我们也一直在寻找他们的下落,已四处派人打探搜寻了,可是一直未得任何结果,这也是我心急之处。”
玉见晚也是急了,想说什么,却被时不待抢先了。
时不待说道:“本来我早就想问铁大人了,只是近日大家都忙于公务之事,而铁大人更
是身兼多方面的要务要处理,一时抽不出身来,今日我借此机就斗胆问问,当时你们在神母庙后山山洞之中到底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你们都出来了,可是袁辅司他们却不知去向,是不是其中发生了什么意外,出事了?”
“师尊,辅司大人及贺统领他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可能凭空消失不见,定是有其缘由……”
玉见晚自己问着都感觉到心惊害怕,好怕这样问出来,而心中所想的答案却是那么地不想知道,但却又想极力证实。
铁恨看着玉见晚与时不待那一副极为焦急而担心的样子,然后淡笑一声说道:“你们别担心,有一点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们,虽然当时整个山洞被耀武司的人炸崩塌了,但是我们却死里逃生,都好好地逃了出来,只是当时我与夫人急于赶去王宫勤王平乱,所以先急着离开了,尔后他们就没有再出现过,一直都在派人寻找,可是就是没有找到,我想袁辅司定是有其缘由,因为若他想藏起来让人找不到,哪定然任你挖地三尺也无济无事的。”
铁恨如此说得很坦然,时不待与玉见晚已听到铁恨说袁缺他们没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紧张的神情才平和下去。
“奇了怪了,他们会去哪里呢?”
时不待思考着,嘀咕着,一脸猜不透的样子。
“时统领,原本以为你会有袁辅司的消息,毕竟你是他兄弟,我还以为他会暗自告诉兄弟他现在在干什么,为何藏身起来,看来你也是一无所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