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信息确认无误,邮递员就把信交给了江洪昌,江洪昌捏着信,回家的步子都紧了很多。
邮递员在后头直看:“嘿这大叔,走道还挺稳当的,也不怕摔了。”
江洪昌紧赶慢赶回了家,杜娟已经在厨房准备晚饭。
听到他进门就直往屋里冲,步伐又快又乱,拧眉出来:“你咋了,出什么事了这么风风火火的?”
“迎雪来信了!”
江洪昌举起手里的信封,他一路捏着,这里头的信还不薄呢。
杜娟一听,立马关上了火,围裙都没脱就急匆匆地出了厨房:“这个小祖宗可算是来信了,她再没个动静,我真得坐车去那个什么石岭村找她去!”
杜娟伸手要夺江洪昌的信,却被江洪昌牢牢抓在手里。
江洪昌道:“你急啥,别给弄坏了!”
“哎呀,你赶紧打开!”
杜娟催促道。
江洪昌屁股都没找着凳子,站在客厅中间就拆开了信。
杜娟有点近视,信在江洪昌手里,她有些看不清:“你念呐!”
江洪昌叹了口气,在外头雷厉风行的江大部长在家只能无奈听话:“亲爱的爸爸妈妈,展信佳。。。。。。”
江迎雪在开头写了一些在石岭村的所见所闻,包括她被分配到秦越家住,说被老乡照顾的很好,让他们不要担心。
一些报喜不报忧也写了两页信纸,然后话锋一转,开始告贺红林的状。
开始看到贺红林纠缠她,江洪昌还觉得没什么关系,有贺红林这样紧紧跟着,他还放心一点。
但是他慢慢看到贺红林为获得江迎雪的信任,偷江迎雪的粮食诬陷老乡时,他眉头皱的比死结还紧。
杜娟听着江迎雪信里的故事,跟着后怕:“这小子怎么还有这种心机?幸亏迎雪看出来了,不然不就被他牵着鼻子走了吗?”
他们一家三口,在为人处世上都是直来直去的性格,江洪昌不用说,那是最正直不过的人,杜娟就是脾气急躁,更是没心眼儿,养出来的女儿哪能防得住这样“敢想敢干”的人在身边。
“你忘记我是干什么了,这种小把戏我闺女能看不出来?”
江洪昌本来以为,贺红林干出这么卑鄙的事情,已经够让他生气了,直念叨:“我得写信好好批评批评小贺,怎么下了乡,没有管束就做出这种事来?”
杜娟一脸担忧:“当初真不该让他跟着迎雪一块儿下乡,我当时是寻思撮合他们俩的,真没想到他心眼这么多。”
江洪昌继续往后念着信,越念眉头皱的越深:“‘这是贺红林交给我的信,我看过之后,觉得您说的不对,我已经长大了,在乡下也交到了朋友,老乡们对我的好是否真诚我自己能判断’,我什么时候给她写了信?”
江洪昌这才仔细看向跟着信纸一块儿被拿出来的另外一封信,他还以为那是闺女有些母女间的私密话他这个当爹的不能看,特意写给她妈的呢。
他看着信封上“迎雪亲启”的字,沉着脸可怕的要命。
杜娟平时不爱让他在家里露出这副表情,说看了赌气,但是今天没说什么。
江洪昌打开信,草草看了两眼:“无稽之谈!贺红林真是胆大包天!”
杜娟看江洪昌气成这样,就从他手中接过了信纸:“老江,我怎么看这字,就是你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