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甜询问长安徐泽舟的去向,得知他今日虽在府内,但一早就被徐老太爷院里的人叫走了,离开前嘱咐长安留人。
甘甜听完愈发好奇原因。
“她是师傅命定的徒弟。”
“徒弟?”甘甜有些意外。
“是。师妹命格非常,师傅算到师妹今日会出现,出门前告诉了我辨别的方式。只是那方法有些特殊,所以在你来时,我没能第一时间出现。”
原来是这样。
长安语带歉意,甘甜却毫不在意,“无事,我能解决。”说到这,又想起方才未了之事,“那我先回去了,你好好养伤。”
“嫂、甜甜——”长安喊住她,“师傅也给你留了句话。”
嗯?甘甜脚步停下,疑惑,“什么?”
“师傅嘱咐你好好喝药,鬼气伤身,难免对身体造成影响。若你不舒服,遣人来叫他,鬼气入体不是常人可医。”
药?甘甜想起每日一碗定时定点送来的补汤,喉头反射性泛起酸苦,有些心虚。
不用守灵之后,那药都由流云端到她屋里,滋味太苦,甘甜自诩没病,这几日都偷偷从窗户泼了出去。
没喝药,可也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甘甜头一歪,问长安:“你喝药了吗?”
长安摇头,“没有,师傅说我不必喝,那点鬼气对我造不成什么影响。你身子太虚,容易受影响。”
甘甜心里升起怀疑,嘴上应允,“知道了。”
同长安道别,出了角门,离开院子。经过花园,前方假山后头突然传出一声闷哼。
日头正烈,午后困倦,下人们不知在哪里躲懒,四下空旷无人,甘甜谨慎地站在原地没动。直到那沉闷的痛呼一声一声愈发清晰,让她辨出那人的身份,才轻手轻脚地从后方绕过去。
嶙峋山石后头,徐泫予靠坐一侧,浑身湿淋淋的,像是刚从旁边的池子里爬出来。半阖着眼,整个人意识不清,双腿时而蜷曲时而僵直,脸色不正常地发白。
这模样可比守灵那日狼狈得多。
甘甜还记得这人揪她头发说要让她生不如死的样子,捡起旁边的落石扔过去,躲到假山后观察。
石头砸中男人肩膀,弹落一边,发出不小的动静,而徐泫予毫无反应,还在不清醒地呓语。
“徐泫予。”
她远远喊了一声,等了半分钟,依然没得到回答。
甘甜勾唇一笑,乐了。
【统子,上次他揪我头发,今天我打他一顿出出气,没问题吧?】
在但不敢出声的系统:……
【不回答就是默认了。】
甘甜心情很好,从袖口拿出防身的短刃,走到徐泫予蹲下。像那日男人对她那样,刀尖轻拍两下男人的脸颊,又向下挑起他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