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张婶连连点头就走了出去。
雷御爱怜地整理着格儿那散落下来的头发,轻声安慰着格儿:“格儿,你现在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啊。听话,先躺下来休息一下吧。”
在他柔声安慰下,格儿缓缓地在那张病床上躺了下来,但是眼睛中还是充满了恐惧和担忧。
医生很快就来了,那是一个中年女医生。在医生进来的时候,格儿又反射性地坐了起来,紧紧抓住了医生的手,焦急地问道:“医生,我的孩子呢?孩子没事吧?”
“孩子?!”那医生一时也有些弄不明白了,她说道:“小姐,你先放松,我给你说下你的情况,你现在只是有一些外伤,头上的伤也没有什么问题,只要经过休息很快就能出院的了。”
“不!不!不是这些!”格儿摇着头,焦急地说着,“我是说孩子呢?我的孩子呢?我……孩子……”说着,格儿的双手又再一次捂上了自己的小腹。
雷御在一旁补充道:“医生,她之前是不是怀孕了?”
“没有啊!”那医生一头的雾水,“她进来的时候我们给她做了全身检查了,没有发觉有怀孕啊。”
听着医生的话,格儿呆在了床上。原来她并没有怀孕啊。原来……她没有怀孕啊!格儿马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格儿,”雷御在她的身旁坐了下来,轻轻拥着她。
格儿在他的怀中哭着说道:“我……以为有孩子了呢……为什么是这样的呢……孩子……”
“没关系的,”雷御安慰着她,“只要人好好的就行了,孩子以后总会有的啊。”
“对不起,我真的以为……”雷御轻轻擦去了格儿脸上的泪。
张婶送医生出去了,这间小小的病房里一下就只剩下了格儿和雷御了。雷御这才轻声问道:“格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他提前赶回来,本来是想给她一个惊喜的,没有想到,还没有回到家里,就接到张婶的电话说格儿被警察送到医院里来了。当他在医院看到满身伤的格儿,昏迷在床上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心痛啊。他才离开几天的时候,他的格儿就成了这个样子了。
格儿一边哭泣着,一边断断续续地说出了那晚上的情景。
雷御在听她的话以后,疑惑道:“他们确实是说‘人家给了他们两万’?”如果真的有人在背后故意这么伤害格儿的话,又会是谁呢?而且还敢这么直接对她下手?
格儿擦了眼泪,点点头。
“好了,先休息吧。”雷御扶着格儿轻轻躺下。可是格儿却紧紧跩着他的衣袖,弱弱地说道:“我想回家!我不想在这里!”
“好,我一会去跟医生说啊。让张婶先给你吃点东西。”说着雷御就转身出去了。
张婶拿着早已经准备好的粥走了进来。格儿在闻到香味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真的已经很饿了。
可是才了两口粥,格儿眼睛又红了起来。
“怎么了?格儿?粥不好吃?还是伤口又疼了啊?”看着格儿手上、脚上、头上都缠着纱布,真是让人心疼啊。
()
“张婶……”格儿又嘤嘤哭了起来,“我其实没有怀孕啊。”前几天,虽然也不能完全确定是不是怀孕了,但是内心深处却时时期待着这个孩子。现在真的让她好失望啊。
“好了,不要这样了。你和先生以后总会有自己的孩子的啊。那是迟早的事情啊。”
“可是……我真的以为是有了啊。”格儿一边吃着粥,一边哭着。一滴滴眼泪落在了饭盒中。
·
雷氏集团办公室二十六楼的董事长室,现在是没有人敢进去送死的了。看了商报的人都知道原因。商报上可是一点也不吝惜版面来报道这样的事情啊。
雷氏集团董事长前段时间刚曝光的婚纱照女主角,被人在一处路旁强暴了!虽然那强暴两个字的后面连打着三个问号,在内容的陈述上也没有明说是被强暴了,但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就是这个意思!
雷御一脸烦躁地将手中的报纸丢到了地上。现在的记者都喜欢这么夸大其辞,胡写一通。
而且这样的事情,也不可能去开记者会澄清。那样的话只会越描越黑。最好的处理方法就是什么也不做,让人们慢慢忘记这回事。
雷御在把目光对着桌面上的公文发了五分钟呆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这样烦躁的状态下办公,所以站起身就朝外走去。
·
夜幕已经降临了,流年酒吧里也热闹了起来。烟味、酒味、香水味,,一声声桌球声中夹杂着女人和男人调笑的声音。
雷御脱下了西装外套,也扯掉了领带。一手拿着球杆,一手拿着酒杯。在将手中酒杯放在球桌沿后,他俯下身,准确地一杆进洞。跟在他身后的那兔女郎马上兴奋地跳起来,就靠在他的身上,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个红红的唇印。
一旁的阿何抱着球杆看着他一杆又一杆地打下去,问道:“御哥今天心情不好吗?放着这么大一家公司的繁忙公务有空到我这里来打球。”
雷御一边瞄准着桌面上的球,一边说道:“别告诉我你没有看到报纸。”
“哦,那件事啊。”阿何拥着身旁的兔女郎,“警察应该在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