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怕!”
楚廉夺过药碗一口喝下,他被蛊毒折磨至今,还有什么好怕的!只不过他双眸掠过姚苏雨的脸,果断伸手扼住了她的下巴,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硬塞了进去。
“咳!你!”
姚苏雨瞪大了杏眼怒目而视,连忙给自己把脉。
居然是散!
“你这人怎么恩将仇报!”
姚苏雨赶忙扒拉自己的口腔,试图把药丸给吐出来,但是无疾而终,散通常由多种毒药构成,根据制毒者的药量分配而各异,除非她精准地知道药材的用量否则绝对配不出解药。
“小心使得万年船,现在我们夫妻二人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你既然还有点用处,我自然得拴紧你脖子上的套索!”
此刻的楚廉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之中,忽明忽暗,亦正亦邪。
“况且,你不想知道自己的母亲下落何方吗?”
姚苏雨猛然抬头,在她的记忆中,母亲是突然有一天就消失不见的,她作为苗族人嫁给一个将军就很不合常理了,并且身上似乎也埋藏着诸多谜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思忖再三,纵使不情愿,形势也不能让她继续任性,除了和楚廉合作之外她别无退路。
“来,好生扶着你的相公。”
见她沉默,楚廉脸上扬起得意的笑容,松开手脚上的镣铐就直起身来,示意姚苏雨过来服侍他。
姚苏雨嘴角一抽,举起金针笑语晏晏:“对你娇滴滴的娘子好好说话,不然小心我一针下去让你变成真太监!”
楚廉脸色一沉,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姚苏雨非常满意他的反应,柔声上前:“相公,妾身来扶着你,走慢些哟。”
两人相互扶持着走出密道的时候,书房外已经大亮,没想到他们竟折腾了一整夜,楚廉这才看清楚这女人怀里装着东西。
“你兜里是什么!”
姚苏雨低头一看,那些书房里顺走的物件儿还原封不动地被她的衣兜裹着呢,顿时双颊绯红,她怎么都忘了自己是来偷东西的了!
“误会误会!”
楚廉眯起凤眸,随即上前拉住她的衣兜用力一扯,顿时掉了满地的玉石,其中包括他最心爱的和田玉籽。
“姚、苏、雨!”
楚廉咬牙切齿地逼近她,恨不能直接捏碎她的头盖骨。
“我错了我错了!你看在我犯罪未遂的情面上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姚苏雨自知理亏,正苦苦求饶,书房的门“砰”地一声打开。
“督主,热水烧好”
楚廉身边的小厮张着下巴,声音戛然而止。
在他眼中,自家督主正和她的夫人含情脉脉地对视,督主还迫不及待地拉扯着夫人身上的衣物,战况激烈到房中满地都是掉落的摆件。
“奴才该死,奴才什么都没看到!”
他连忙低下脑袋,生怕督主把他的两个眼珠子给挖出来,拼命扇了自己两个大嘴巴慌忙逃脱而去。
“他不会把我偷东西的事情乱说吧?”
姚苏雨歪过脑袋,担忧地看着楚廉,楚廉深呼一口气,突然觉得心脏又有点疼了。
督主夫妇如胶似漆,感情恩爱的消息瞬间像插了翅膀一样飞入了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