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知道自己容易心软,也时常被巧珍说,可他还是说出口了:“我们是不是能让出来?毕竟咱们还不困难?”
见巧珍只是看着他,却没有回答他,他回过头,把巧珍的手放在他的手心里:“等他爸妈年纪大了,他总是会一个人过的,那个时候孤零零的一个人,挺难地吧?”
为什么是他的嘴巴里说出这样的话?巧珍眼眶里没有办法控制地蓄起了眼泪,上辈子妈去了之后,他就一个人过了那么多年,更不知道自己走了之后,他怎么过日子?
巧珍甩开他的手,往房间里走去,进去擦了擦眼泪,她实在很难解释自己突如其来的伤心。林伟误会了,以为巧珍舍不得这个名额,毕竟房子是大事情,他跟进去说:“那就算了!是我想得不周到。”
巧珍吸了吸鼻子:“我会找老罗去说的。反正尽可能帮阿毛吧!”
林伟抱住她,巧珍的头埋在他胸前,听他说:“我想事情不周到,有时候脑子糊涂,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跟我说,我肯定听你的。”
巧珍现在没有办法思考那些利益纠葛,孤零零这几个字,让她一直在前世的情景里打转,她脑子里只有前世林伟送别时候的眼神,孤寂,不舍,担忧……
巧珍伸手解开他的扣子,没头没脑地说:“瞎说什么孤零零的话,我跟你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有了一双不安分的小手,林伟根本没去在意她说了什么,只一句在一起就够了,再说从那一日在一起之后,他忍了几天,总想着要让她养一养。这会儿她这么热情,他自然就不用忍了。
巧珍被他的气息包裹,承受着他的体重,少了第一天的疼痛。这会和他在一起,仿若跳入河中快溺死之时,又能探出头来,大口地喘气,还没吸上两口,嘴又被堵住。到后来她都不知道自己胡乱在喊些什么?
这时才知道第一次,有人是怜惜她,不过是吃了个开胃小菜,根本没有尽他的兴。等风平浪静,这个天气本就炎热,身上已经大汗淋漓。实在该起来好好洗一把,偏偏撑起来都不乐意,抱着毛巾毯坐起来,却见他已经端了水盆出来,拿起暖水瓶兑上热水:“你躺着,我给你擦擦!”巧珍合上眼,躺在那里随他去擦。
等林伟倒了水回来,巧珍早就呼吸均匀,林伟看着她睡地香甜,将她搂住,侧身抱着也进入了梦乡。
迷迷糊糊之间,听见高升阵阵,眼前的房子还是之前的几间旧瓦房,他看见巧珍烫着头,头上夹着一朵红花,嘴上红色的唇膏,两团红色的胭脂在双颊边,身上一套红色的呢子裙装,这一身装扮倒是现在时兴的新娘子装扮。
“哥,我走了!你跟妈说一句!”巧珍这么说的时候,林伟觉得心头好似被挖去了一大块。
看见巧珍眼睛里滚出泪水,他还要强装着笑容:“傻丫头,都出嫁了,还哭什么?别哭了,脸都哭花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他眼睁睁地看着巧珍上了人家的自行车后座,那个人到底是谁,他不知道,只是心里疼地不知所以,却只能挥挥手。
林伟被这个荒唐的梦境给吓醒了,醒来额头一片湿润,他摸上墙壁,打开电灯。灯光下,巧珍侧着身体,灯光下嫩嘟嘟的脸,嘴唇还勾起,似乎带着微笑,好似做了什么美梦,他的手伸到那一头乌黑顺滑的头发上。
不禁笑这个梦太无稽,他大约是看别人家结婚看多了,他们结婚,巧珍肯定不会那样装扮,脸上两团红彤彤的腮红,还烫那么土的头发,她非疯了不可。再说他们都已经扯了结婚证,她还嫁给谁去?
巧珍感觉灯光有些刺眼,问:“天亮了?”
“早呢!”
林伟把灯一关,再躺下来,伸手搂过去,听见巧珍抽了一口气,林伟问她:“怎么了?”
方才情动之时,只觉得些微地疼痛也能舒服极致,这会子肿了吧?巧珍娇嗔一声:“谁叫你没轻没重的!明天礼拜天,我要睡懒觉,别叫我!”林伟亲了她一口,巧珍蹭过来,靠着他继续睡。
等楼底下声音传来:“巧珍,大伟!下来!”
林伟爬起来,拉开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进来,他推开窗应了一声:“马上下来!”
林伟把窗帘拉上,坐在床沿上,穿起了衣服:“你之前的爸妈来了,快起来!”。
巧珍从床上坐起来,露出肩膀,光着后背,揉了揉眼睛,双眼迷茫地看着前面的那个钟,敲了敲床叫:“才七点半!搞什么鬼?”
林伟捏着她的脸颊:“乖,快起来!”
巧珍倒在床上,叫:“我要睡觉!”
林伟没办法,把她的内衣放在边上:“我先下去了,你快穿了衣服下来!”
听着林伟的脚步声远离,巧珍只能爬起来,拿了内衣穿了起来,还是疼,凡事要有个度,过度了就不好了!这不腿肚子还感觉有些抽筋,她可是每天来回将近二十公里骑车,这会子还有种已经力气有被榨干的感觉。
穿好连衣裙,进卫生间洗漱,又到梳妆台前,拿起梳子梳头,v领的连衣裙,把修长的脖子露了出来,也露出了一块红色的吻痕。站起来从抽屉里拿了块丝巾给扣上。
洗漱干净,巧珍从楼梯上下来,林伟和来娣陪着巧珍之前的养父母在客厅里坐着。看两人的表情也知道很尴尬。幸亏阿兰嬢嬢在那里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