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前天陈大人认怂搬家后,不是已经太平了吗?
怎么又开始了?
还出了人命,这谁受得了?
很快就有人报官。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是贾家人干的,但周围的邻居,都认为是贾家人干的。
下一个,也不知道是谁倒霉。
果然,四月初三,福隆街曾经的陈府门前,就吊死了一个妇人。
“哎呀,这不是汪崇景的媳妇吗?”
“我听说她还是陈大人元配刘夫人的陪嫁丫环。”
“对对,我也知道这事。”
所有看到的妇人,都是一边看,一边交头接耳。
汪家的日子很能过得去,听说汪氏对这个元配夫人的陪嫁丫环很大方,把她指给瘸了一条腿的堂兄时,还放了奴籍,给了好些个嫁妆。
虽不至于呼奴使婢,但也比普通人家强。
但现在居然吊死在这……
怎么着也不对啊!
在汪家人的嚎啕中,顺天府的衙役很快过来,随同一起的还有经验丰富的仵作。
这一天,兴儿被带去府衙问话。
四月初四,福隆街后街又一个陈家老人在茅房外摔了一跤,当场死亡,同一天,距后街不过两里地的九如巷,一个汪家的老太太也被发现死在家里,是老死,还是被人杀,得查!
一时之间,福隆街周围的住户们人人自危。
虽然他们不是陈家人也不是汪家人,可这两家死人太频繁,都要把这几条街弄成凶地了,天一黑没人敢出门。
偏偏连着几夜,都有人看到那忽明忽暗的幽火游荡在街上。
哎呀呀,这可是出了大事了。
道士、和尚开始出入福隆街。
初七,贾珍都被请去府衙喝了一杯茶。
不过他才回来,就砸了一套官窑的茶碗。
“王八蛋,到底是谁在害我?”
他们家该撤的人早就撤了。
但哪怕之前怒火最盛的时候,焦大他们也没有伤人命。
顶多断个腿,再找几个小混混,去两家有铺子的闹一闹,搅和生意的同时,再讹点银子。
所有一切,全都小打小闹。
“大爷……”
焦大神情凝重,“之前我不是告诉您,陈十七那几个人的伤,比我们原先打的重吗?”
或许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我不是让你们查了吗?”
贾珍瞪眼,“怎么?还没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