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偷听的庚辰忍无可忍将他拍晕:“他这样你还救他做什么?”
“王道以德服人,霸道以力服人。”玄序抱起他道:“他是我心中浊痕所生,他的想法又何尝不是我的妄念,况且我们待他确实有失偏颇。”
“我看你就是太仁慈。”
玄昭笑道:“他只是太想博取目光了。”
庚辰嘟囔了句:“他造了这么多孽,就应该让他无智无识的在飘几年。”
玄昭笑而不语,庚辰向来是个嘴硬的,也不知是谁找的时候那么着急。
又过几十年,那个桀骜的少年也终于听玄昭的话投胎去了,这时的桃源只剩他们三个。
姚靖驰也适时生出一些好奇心,他时常用那双大眼睛盯着庚辰头上的龙角,那好奇的眼神看的庚辰一阵毛骨悚然,生怕玄昭说出一句让姚靖驰摸摸他龙角什么的。
这日玄昭寻了处大树坐在树荫下看人间新编排出来的话本,庚辰正以真身趴在他的身边打瞌睡,本来悠哉悠哉快睡着的庚辰忽感翅膀一重,回头一看姚靖驰正扒着他的翅膀啃。
真的是用啃的,哈喇子乎的满脸都是。
庚辰将翅膀探到玄昭身边,上面还挂着小小的姚靖驰:“你看这小崽子干嘛呢。”
玄昭看了一眼,笑道:“又没啃你龙角,你就让他啃啃翅膀能怎么着?”
庚辰:“……”
说来也是奇怪,那天之后姚靖驰逐渐长大了一点,能长大就证明姚靖驰的神识开始逐渐回拢,他开始说话了,时常追着玄昭问这个是什么,那个是什么。
玄昭每次都很有耐心的一一回答,直到有一日,姚靖驰不问了,他每日都抱着膝呆呆地坐在山崖上吹风。
庚辰看着姚靖驰的背影顺势坐到他的身旁问道:“想什么呢小雪花。”
“我在想这是哪。”短暂恢复记忆的姚靖驰问道:“我们不是已经无智无识了吗?为什么我们都还活着。”
“我们现在在一副卷轴中。”庚辰抬头举起了手:“你知道吗小雪花,我和玄昭看到的世间和你们看到的世间是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的?”
庚辰伸手,白天变转为黑夜,天上出现无数星河,那些星星随着庚辰的手而摆动,最后形成一幅流动的画。
看着那幅画姚靖驰瞳孔微缩,他无法用自己所学过的任何语言,或者描述来形容那幅画。
“你就不好奇为什么玄昭当初要以那么极端的方式剜心造神吗?”
姚靖驰勉强稳了心神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