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沈宴礼貌道谢,在和她隔着两个椅子的座位上落了座。
沈宴作为晚辈率先开口寒暄,称赞了一下帕特娜导演的中文水平。
沈宴说:“您的中文讲得很好,刚才没进来的时候,光听说话声,我还以为是您带了翻译。”
帕特娜听到他的称赞,轻声开口解释道:“我曾经在中国生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专门学习过中文。”
她浑身上下透着一股仿佛与生俱来的优雅气质,声音轻缓悦耳,带着一股阅尽千帆的从容淡然。
沈宴面对着帕特娜的面容,另一张极其相似的脸孔不停在他脑海里出现,盘旋。
想到那个可能性,他按捺着内心那份讶异,故作无意地询问:“刚才看您在往我身后看,你是还邀请了其他人吗?”
“不,”帕特娜听到他的问题摇了摇头,给予了他否定的答案,“我只邀请了你一个。”
忽然,她的视线一转,落在某处,忽然笑了。
沈宴顺着她视线停住的方向看过去,发现她好像是在看自己手上戴的戒指。
那么,或许他的猜测不仅仅只是可能了。
沈宴戴着戒指的那只手攥起又松开,这个动作仿佛是提醒了导演。
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收回了视线。
帕特娜伸手按上了桌角的呼叫铃,服务员接收到指令,将点好的菜一一上桌。
最后还有服务员端上了一瓶醒好的红酒。
红酒配川菜,也算是中西搭配了。
帕特娜:“我这么贸然的约你见面,希望不会给你带来麻烦。”
沈宴站起身,拿起桌上摆着的红酒,给帕特娜面前的空酒杯里倒了半杯。
然后坐下问:“导演,您找我是想……?”
“就是想提前看一看你,和将来要即将展开合作的演员加深一下了解。”
帕特娜如此说。
显然,她没有说实话。
沈宴内心也心知肚明。
沈宴本就是个感情淡漠,不会在乎别人情绪的人。
长久以来的生长环境似乎让他缺少了与其他人共情的能力。
他拍戏时从没遇到过出不了戏的情况,因为他分的很清楚,角色是角色,他自己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