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刚推开门,就看到在墙角偷听的秋生文才。
文才支支吾吾,一句话也说不完整。
秋生一把将师傅拉到边上:“师傅你怎么回事!送上门的小师妹你都不收。”
“怎么,师傅做事还要向你们解释?你想收你收啊。”
“不是啊师傅,话不能这么说。我和文才可不小了,您老清心寡欲,别把我俩也搭上啊。”
“是啊师傅,我看那徐小玲跟在林乐后边温柔贤惠,要是能娶回家,这辈子也值了。”文才终于憋出了一句话。
“师傅,近水楼台先得月,徐小玲和林乐本来就走得近,你插个手,没准我和文才能成呢!”
九叔背负着手不做言语,半晌才轻声道:“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想的可真美。”
九叔微微摇头:“这几天你们不是打听过了么,他们俩同吃同住,虽说没有越轨之事,但感情之深不同寻常。”
“呐,师傅问你们,我若收徐小玲做徒弟,你们是不是就成了师兄妹了!”
“那还用说,您老收她为徒,我们自然就是师兄妹了。”
“对啊对啊。”
“若成了师兄妹,你们便是平等竞争,又哪里争得过林乐?但若让林乐收她为徒,事情就会变得不一样了。”
“什么意思?”
“哼,朽木不可雕也。”九叔说完气呼呼走向大厅,只留下面面相觑的两个徒弟。
“秋生,师傅他什么意思,我们怎么成朽木了!”文才万分不解。
“笨蛋,林乐要是收了那女人做徒弟,还想在一起就是师徒相恋,这种事情有违常伦。妙、这一招果然妙啊。”秋生笑哈哈跟了上去。
听到秋生的解释,文才脸上露出恍然之色,原来师傅心里还是向着自己的啊。
大堂内,徐小玲跪在蒲团上给祖师泥像上了一炷香,又磕了三个响头。
九叔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这一幕,登时大惊:“小丫头,你不是茅山弟子,不必祭拜本门祖师。”
“九师伯好。”
“你叫我什么?”
“九师伯啊,阿乐也是这么叫你的。”徐小玲歪着脑袋,好奇的看向九叔。
“……”
九叔不语,他拂袖坐下,只觉得头都大了。
师弟在信上百般交代,说林乐天资非凡,有望天师,希望自己倾心教导,好让他住观修行,将上清一脉发扬光大。
奈何,住观修行不能娶妻。
可现在无端端冒出一个徐小玲,这可如何是好?
徐小玲试探着问:“九师伯,您身体不舒服?”
九叔摆摆手,意思自己没事。
“九师伯,阿乐呢!”
“在偏厅,很快过来。”九叔无奈叹了口气。
果然,没两句话的功夫,林乐提着包裹从后堂走出。
见着九叔,他再次行了一礼,就要离开义庄。
来义庄有两件事,一是传递师傅的信,二是求九叔收徐小玲为徒。
如今两件事情都有了答案,林乐不想多待。
九叔忽然想起来一件事,连忙叫道:“等一等。”
“九师伯?”林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