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奚煞有其事,“我发现,我的行事有一个很大的误区!那就是距离太过遥远。”
很好,扶贵已经感受到死亡的逼近了。
云奚搓搓手:“一点互动都没有怎么成呢?爱情的火花,都是撞出来的!”
扶贵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您、您想怎么撞?”
云奚迫不及待:“当然是直接撞了,身子都近了,心还会远吗?!”
说着羞涩起来,“要是再加个爱的魔力转圈圈之类…”
云奚笑得花枝乱颤,扶贵吓得两股战战。
哪怕已经蹲在道路边的草丛里了,扶贵都还在试图劝阻:“娘娘,我们还是走吧,我有些害怕。”
他扇着不住往他们身上凑的蚊虫,还算眉清目秀的小脸整个都愁成了苦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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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起初叫云奚瞧上点到身边时,扶贵只道自己是遇上贵人了,如今蓦然回首,才发觉自己可能遇上的是贼人。
…开着贼船的贼人。
云贼人和颜悦色:“哎呀,来都来了。”
卿长渊也来了。
眼见着卿长渊出现在小路那头,云奚严阵以待。
眼见着卿长渊就要路过跟前,云奚蓄势待发。
眼见着卿长渊就要过去,云奚猛虎扑食。
十分齐整的仪仗,十分冷漠的君王。
再只听“哎呀”一声,便见皇后娘娘以一个十分别扭且拙劣的摔倒姿势,从草丛里扑出来,状似娇弱地直扑到君王身上。
摔怀里了吗?
摔怀里了。
转圈圈了吗?
转圈圈了。
但就是有一点点小问题。
路的旁边,是湖,一片静谧深邃的水波,一个人落下去水花能滋一大片,两个人落下去水花能滋两大片的湖。
登时,两大片水花滋出来,岸边人声喧闹,乱成一片。
“陛下!陛下啊!”
“方才是什么扑出来了?是皇后娘娘?娘娘也被扑了?”
“快来人,快,陛下露头了,陛下在那!”
…
云奚:咕噜咕咚。
结结实实喝了两口水,好不容易攀着卿长渊的身子站起来,云奚就对上一双因为腾腾杀意而显得格外深邃的眼睛。
真·被水洗过的眼睛。
云奚干巴巴地笑了笑,试图缓和气氛地拍了拍水,“陛、陛下,我们这像不像戏水鸳鸯?”
卿长渊咳出一口水,额角青筋乱跳,只想将他做成红烧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