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认为自己一旦将我与任霓裳之间扯上了联系,你就会忍不住的爱的更深,你无法控制自己在失望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你宁愿相信我只是个叛国的王爷,杀了我,灭了你心底蠢蠢欲动的情思,你还是神族的麒麟侍卫,没有人会知道你曾经想过什么。”我冷哼着抛出两个字,“自私!”
“不是的!”他摇着头,“上官楚烨再是背叛国家的人,也是我爱过的女人,我宁愿她死在我的手中,我再为她一世守节,也不希望别人去糟蹋她的身体,何况当初我与莫沧溟还有上官楚璇曾有协议,只要我废除你的武功,他们就不能取你性命,那是当时我唯一能想到留住你命的方法,可我错了,我没想到莫沧溟居然会引你入局,没有想到上官楚璇会对你下手。”
回想当年,站在他的角度去想,许多事情他的确没有做错。
“所以你用了神族的续命之法,将自己的命分给沄逸?算是对我的补偿?”
他轻轻的闭上眼睛,“你爱的是沄逸,他胜过你的生命,那么将你最爱的人还给你也算是弥补我自己的错误,神族的长生对我来说是一种折磨,我根本没脸再见你。”
我的手,慢慢的抚上他的脸,仔细的感受着他最真实的容颜,“这才是我最喜欢看到的流波,没有所谓的躲闪,没有所谓的内疚,没有距离没有游离,堂堂正正的面对我,敢于说出任何心中的话,这样的你最真实,最有灵性。”
“是啊,还敢把你丢进水塘,给你梳牛屎头,在人家送你小爷的时候大吵大闹,要死要活……”他顺畅的接嘴,两个人呵呵的傻笑着。
“你早就知道我任绮罗是我娘吗?”我忽然想起那日他的坚持,“不然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成为接引使的时候,我或许认不出长大的你,可是对自己的师傅,对曾经教授我武功的族长,总还是记着的,身形没有变,容貌本就做不得准,心中就有数了,可我不能扰了他们的计划,所以神族中不敢有半点帮你的想法,而沧溟……”他的脸色忽然变的难看,“我知他一直不喜欢你,也知他一直都认为自己才是最好的族长人选,那般拼命为你总是有说不出的不妥,我没指望能让你为了我放弃争夺,只是不想他继续留在你的身边扰乱你的视线,你的心思,可惜我终究还是没能阻止这一切,还是没能早日发觉左使的阴谋,对不起……”
“没有谁对不起谁,敌在暗我在明,她算计了二十年又怎么这么容易被人发觉呢?”我伸手抚上自己的胳膊,轻轻的打了个呵欠,“流波,我想睡了,明日帮我沐浴可好?”
蓝色的眼瞳对上我的眼睛,他清浅的露出一抹笑容,缓缓的点了点头,“好!”
从小就是女色狼
说是我睡,倒不如说是我和他一起睡。
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而流波是说什么也不会肯离开我身边的,我又不忍心看着他站在门边坐在桌前。
“流波,一起吧。”我往里面挪了挪,自然的不带半点其他色彩,“也不是第一次了,将就着吧。”
他更是一改我记忆中的嗔怪或者愠色,大大方方的坐在我让出的位置上,随手解下外衫,薄薄的衣料勾勒出有力的曲线,轻轻的躺在我的身边,伸手将我搂入怀抱,“你睡,我行功,可以顺便替你疗伤。”
我无声的点点头,安静的闭上眼睛。
靠在他的胸前,暖暖的劲气透入我的筋脉中,缓缓的流动着,他的身体很暖,一下下的心跳听在耳朵里,竟然有一种说不出的安慰感觉,让我渐渐的放松了身体,飞快的进入了睡梦中。
这是我被囚禁之后睡的最安稳的一觉,梦中不再有火光,不再有闪烁的刀影,不再有凄厉恐怖的笑声,当眼睛再睁开,眼前已是放亮的天光。
身侧,是流波的身子,我刚一动他的手臂就紧了紧,看来早已醒来多时。
“我是不是耽误你练功的时辰了?”窗外的天色亮的不能再亮了,“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他眼皮眨动,长长的睫毛扇动着,脸上早已没了初醒时的惺忪,“难得有机会重温二十多年前的感觉,那便难得的少练一日功有什么关系?”
“二十多年前的感觉?”我双眉一立,眼睛瞪的大大的,“你难道一直认为你抱着的是二十多年前那个肉团吗?”
“呃……”他醇厚的笑声在房间里荡开,“那倒不是,大了许多,也重了许多。”
不轻不重的在被子下踹了他一脚,我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我好臭,想要沐浴。”
“行!”他取过床头的衣衫,开始一件一件的帮我穿上,“不过先吃过饭,日头再大些,我帮你洗。”
多少年了,没被人这么伺候过,一向习惯了自己收拾的利落风格,偶尔晨间与爱人们床头打闹,也是我替他们着衣,何曾被人这么当花似的捧着。
只有小时候在皇宫,那个被人当宝贝惯着的年代,下人们战战兢兢的伺候,又怎么能及流波细致中的温柔?
流波的性格是我以前看不透的,现在细细想来,人前的他冷漠疏离,而面对我时则是真正的温情流露,实则骨子里还有着大男孩般的清爽晴朗,偶尔有那么一点点坏,所以才装神弄鬼的那么自然,骗倒了无数人。
“当年那个牛屎头,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故意的?”我忽然眯起了眼,冷不防的出声。
他手指一停,“那时候的你什么也看不见,什么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