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弯腰扶上他的胳膊,微笑着,“忽然发现你与我这样有理有度竟然一时无法接受了,难道以后床榻间你也与我族长护卫的称呼吗?霓裳就是霓裳,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可言。”
“我知道!”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调皮的气息,“只是不这样,不太敢相信。”
我就知道,流波的骨子里还藏着份坏,藏着份童真。
看那眼神闪啊闪的,就让我联想起当初他大闹人家王府时嘴角藏着的坏笑。
手指伸在唇前,我瞄了眼房门,做出个噤声的样子。
莫沧溟还带着重伤,刚才看他时,眼角眉梢掩饰不住的疲累都在诉说他那一段时间的煎熬,如今尘埃落定,就让他好好休息吧。
“怎么?心疼里面的人?”他没有半点顾及的冲口而出,口气中毫不掩饰他的不满,“要是不舍就进去守着吧。”
这个样子的他,象极了吃醋的普通男子,哪还有半点神族侍卫的刚毅和沉静,红唇一撅,配合着他本就清丽的面容,怎么看,怎么让人有一把推倒的冲动。
个性与容貌的反差,有时候也很容易让人迷糊,无法做出正常的判断。
我拽了拽他半跪着的身体,却没有拽动半分,他依然故我的跪在我面前。
手中又添了几分力气,我扯着他的胳膊,“起来啊,以后是不是找你欢爱的时候,也要先受上你一跪,然后给你下命令才能脱你裤子?”
他唇角斜斜的一拉,在我还没来得及反应的瞬间,整个人突然从地上弹了起来,线条优美的犹如豹子扑食,双臂展开,将我牢牢的困在怀抱内。
脚下一退,背心靠上墙壁,我再也无路可退。
瞬息间,带着男子血气方刚气息的唇已经落了下来,猛烈的吮上我的唇。
他的呼吸很烈,很猛,也很粗重,很热。
与那天的温柔似水完全不同,这突然的动作分明就是侵略如火么。
不给我任何喘息的机会,封住我所有的话语,勾画着我的唇,挑逗着我的舌尖,吮吻的力量重的带来些微的疼痛。
在我的瞬间诧异时,他已经完全占领了主动,甚至带着几分霸道的占有欲,啮着我的唇瓣,咬的我有些微疼麻。
对于爱人送上门的热吻,我通常不会拒绝,更何况是流波这么积极的表现,所以……
有痛不能叫,反咬才是正道。
激烈不怕,我会更激烈。
两个人的纠缠在无声中展开,直到他心满意足的放开我,温柔的擦去我唇上残留着的水渍。
拉起他的手,两个人携手漫步在神族清新的草地上,感受着脚下软软的细嫩,呼吸着空气里带着淡淡花香的气息,直到离开小房子很远以后,我才轻轻的开了口,“你想报复莫沧溟什么?”
他淡然一笑,“他的伤,刚才是我上的药。”
替莫沧溟上药,自然免不了看到他的身体,那么莫沧溟的守宫砂找不到了,以流波的机敏不可能看不出是我干的好事。
“我可以理解为你吃醋?”笑着,我瞥了眼身边的他,“但是我感觉到了你暴戾的气息,这不象是普通的吃醋。”
“当然不是!”他咬着牙,表情还有些愤愤,“若是你心甘情愿,身为护卫也好,身为喜欢你的人也好,我都不会有半点干预,但是你在神族的情绪我非常清楚,那时候的你,根本没有逗弄男人翻云覆雨的心情,而我唯一一次不在你身边,就是他对我下‘紫玄草’的时候,我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当我进屋时你的样子,这才是我生气的原因,若不是看在他受伤太重,我会约他出来一战。”
或许我放下了,他却不能接受,在流波心中,这是对我的侮辱吧?
“如果不在意他,再是怎么做也无法在我心里造成伤害;如果我在意,轻描淡写的一句话都可能耿耿于怀。”我靠在他的肩头,软软的叹息着,“我有些累呢。”
他的手很快的环上我的腰身,将我搂在怀抱中,靠着大树坐了下来,“那你睡,我看着。”
嗯了声,在煦暖的微风中我慢慢的闭上眼睛,“流波,你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
“没有……”他的声音有那么一点点的迟疑,“如果非说有的话,我只好奇一点,你为什么那么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