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偷渡费早就涨了!”
那靠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好似一只老鼠,张口露出一口烂牙,那参差不齐的黑黄烂牙恶心又恐怖,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发出怪异的笑声。
那双吊三角眼之中充满着贪婪的欲望,他的目光仿佛恶心的粘液,温漓深吸一口气问道:“不是五千星币吗?什么时候涨价的?”
“五千?哈啊?早就涨价了!”
明摆着就是宰客,就是吃中你一定会买所以坐地起价,温漓闭了闭眼睛,他知道这些但是这个坑他不得不跳,因为他必须离开。
温漓咬牙:“现在需要多少?”
吊三角眼伸出一个指头晃了晃。
温漓的眉头皱的死紧:“一万?”
没想到价格翻了一倍,这也太多了,他以为只是涨百分之三四十。五千块钱已经是他省吃俭用存了半年的钱,一万块的话就算不吃不喝也要存三个多月。
“不不不,怎么可能只有这些呢?”吊三角眼哈了一声,贪婪的目光在温漓身上缓缓游走:“是十万星币。”
温漓忍不住失声:“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
吊三角眼双手插兜,满眼工于心计的算计和贪婪市侩,温漓那根本算不得辱骂的话语对他而言不痛不痒:“哈,你出钱我出路子,你情我愿的东西怎么能说是抢?”
“想要离开的虫子那么多,不缺你一个,位置只有这么点,先到先得,价格只会越来越贵,现在是十万块,明天后天是什么价格谁都知道!”
黑袍之下,温漓的双手紧握成拳,被废弃金属磨得凹凸不平指尖扎进肉里发出刺痛,他看着眼前坐地起价的偷渡虫咬紧了唇。
他不甘心,五千块钱已经是他的全部了。
一百五十多天几乎不眠不休,没有干净的饮用水,没有足够的食物,他每天胆战心惊,勒着裤腰带小心翼翼不引起注意,他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支撑他活下去的就是离开的希望,现在连这希望也破灭了。
感受到温漓的沉默,吊三角眼隔着黑袍打量温漓的视线变得越发淫邪,他舔了舔唇:“虽然钱不够,但总归是有其他的办法。”
闻言温漓猛地抬起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什么办法?”
黑袍因为剧烈的动作微微起伏,露出他一闪而过的小巧的下巴,仿佛藏污纳垢之中一抹纯洁的白,越发的引出犯罪的欲|念。
吊三角眼朝前走进了一步,伴随着浓重的口臭的是那让人做呕的话语:“张开腿就行了。”
张开腿就行了……
张开腿……
“啪——”
一声巴掌声之后是暴怒的吼叫,劈里啪啦一阵响声后,一个身影跌跌撞撞推开那金属垃充当的“门”跑了出来。
恶心!
好恶心!!
真的好恶心!!!
温漓低着头不管不顾地跑着。
那淫邪的目光好像蛇一般将他缠绕,那恶心的触感仿佛粘腻的液体向他涌来,呼啸的要将他淹没。
这种事!
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