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化勒妳幫忙看家!」撒拉芬一邊拍打著翅膀,一邊讓四人抓緊她的雙手雙腳,準備向高空飛去的時候,四周的草坪便翻起了綠葉,一股強風把四周的鄰居都吸引過來了。
「我回來了,跟我所有用時間停止能力強暴過的人道歉一遍費了我一整個星期的時間哇啊,這是什麼回事,怎麼美洛小姐的家會起了這麼強大的風壓呢?」這時,一直不見縱影的歐賽終於回來,然後她的扁帽一下子就被強風吹到半空去了。
「歐賽!妳和我一起幫副會長看家!」
「啥?」
「我說,妳,跟我一起幫,副會長,看家!」
撒拉芬的起飛一下子就把地上打出了一個大坑,四周的屋子都被這驚人的沖擊波震得玻璃全沒了,這彈跳的速度讓我們一下子就遠離了地面,地上的房子就只變得如米粒般的大小。撒拉芬左望,右望,用她那異於常人的視力鎖定了某個指定的方向,便開始了她那亡命的飛行之旅。途中,那飛行速度所造成的衝撃波迫使了上面的四人用魔法防衛了自己的耳膜,但為了盡快拯救我的身體,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對此作出任何的埋怨或不滿,默默的把這要命的旅程忍受下去了。
「到了。」
果然不足二十分鐘,我們就已經到達迴樂城了,但降落的地點並不是當初我進入研究所的那個入口,而是一個跟普通街道沒差別的地點。
「嘖,怪不得我派的人都找不到研究所了,這粗製濫造的幻覺結界,是其他惡魔的產物嗎?」
雙子惡魔和我家的兩父子從撒拉芬身上下來後,她便雙手放在地上,念了兩隻外語文字,地上便出現了肉眼可見的咒文。經撒拉芬用力一按,地上的那些咒文便斷開並失去作用了,周邊的環境便立刻回復了當天我所見到死氣沉沉的空間,那道令人感到不安的鐵門仍舊立在同一個地點。
「礙事魅魔光線!」
當我還在以為魅魔光線是哪種魅惑他人的技能時,撒拉芬的雙手便凝聚了一團刺眼的粉紅色光芒。嗡的一聲,一道兩米直徑的光波便把研究所的外門和內門都直接燒成氣體了,巨大的爆炸聲把正在遊覽的旅人們都嚇得逃離了我們身處的地方,使本來已經只有寥寥數人的地帶變得更加冷清。
「哩,媽媽妳的身體就在裡面吧?」
「我不是太清楚啦,可能主研究室的地點已經進行移動了,要找出那房間恐怕需時啊。」
「正好,在把那畜生痛毆一場之前,就拿這些小兵小卒熱熱身吧。」
首先步進去的是多利安,在他面前衝來迎戰的時一個中等級的骷髏兵,平時需要至少五名見習騎士來對付的魔物,一下子就被我兒子頭上的觸手打到牆壁去。然後當那近乎被一招擊殺的骷髏兵想站穩腳的時候,一隻粗糙且大的手夾住了它的頭部,讓它再次被用力的壓到牆上。那正是處於人類型態的觸手怪丈夫,只見他為了確保骷髏兵的死亡,把它那堅硬的頭骨完全壓碎了,以致牆上出現了一道黑色的碎痕。
他另一隻手捻住了兩隻哥布林的脖子,像是在拋小型垃圾似的輕鬆地把它們丟到後面去,瑪帕斯和哈帕斯便相繼接手,在它們的身上刺開了一道小小的傷口,吸取它們的記憶之餘,也讓我們可以透過洗腦控制更多的魔物為我們辦事。
「多利安的媽媽說得沒錯,看來把她身體藏著的那個房間已經不在原處了,根據我剛所得的資訊,這個迷宮般的研究所擁有著每一個半小時就改變格局一次的特性,但看來並非所有駐守魔物都知道地圖的全貌。」
「我們需要控制更多的魔物,才能找出那房間的位置啊。」
「嗯看來是這樣沒錯呢,爸爸!」
我從來都沒有在自己的老父和兒子臉上看過這樣的表情,那是一個既激昂又憤怒的神情,即使是我也差點被他們所震懾了。
「哈帕斯,瑪帕斯!」
「是的,多利安親?」
「之後我會向妳們丟來巨量的魔物,妳們就幫忙把它們的記憶抽出來吧,事後我會好好的答謝妳們的。」
哈帕斯和瑪帕斯被我兒子命令的時候都樂得心中開了花,還要聽到事後會得到「答謝」,她們兩人就立刻露出了燦爛的笑容,雙手握著雙匕首,做好了迎接的架勢。
接著,父子兩人便相互擊掌以示行動的開始,稍稍蹲下後,他們兩人就飛快的向迷宮的深處猛衝,另外三人和我的幽靈體相繼其後。路上遇到的魔物種類繁多,數量亦眾多,但對我家的那兩個男人來說就像再造廢料一樣,獸人和史萊姆,骷髏兵和哥布林,魔蟲和牛人,多利安和老公兩人就這樣一個一個的處理掉。有的沒控制好力度的就當場變成一堆肉醬了,有的還完好無缺的就拋到身後去,讓哈帕斯和瑪帕斯刺傷並抽取記憶。這個過程之中,本來在一開始出盡風頭的撒拉芬也只能成為負責撿漏的冗員,看著我丈夫拿著厚重的闊劍揮著刀光劍影,和多利安用盡頭上所有的觸手把打算逃走的魔物扯回來,她只能抱怨著自己沒有出場的機會。
「救命啊,愛德華大人,殺人了啦,救命啊!」
這句話,是在一隻魔狼在被我丈夫一巴掌拍到走廊的末端,粉身碎骨前最後的遺言。
哇啊,真的不想跟這兩個人為敵呢,幸好他們兩人一個是我的老公,一個是我的兒子,要不然自己的下場恐怕跟地上的那些屍體一樣吧?在一眾魔物被虐殺之際,我只能低聲的嘀咕著,看著他們那近乎可怕的戰鬥姿態,我也不禁打了個寒噤。
「找到了,在魔物們的記憶中,這附近有道特別的門,看來困住多利安媽媽的身體的研究所就在那裡了。」
這時,瑪帕斯向著正嗜著血的父子兩人高呼著,他們聽到了這消息後便放下了手頭上的魔物,跟著她們一起來到了一道黑色的鐵閘前。多利安向我丈夫點了點頭,那闊劍便手起而落,把鎖著那兩扇門的鐵鍊一分為二。接著,兩人分別用力的推開了那鐵門的兩邊,我想那鐵閘的重量應該是頗為驚人的,在他們推開門的時候,那門和地面的磨擦力足以產出了不少的火花。
「誒,不對,這不是困住我的那個研究室,這個是」
在打開那道重門之後,走廊裡的光慢慢的照亮了門後那陰暗的空間,裡面的景象慢慢的顯現在眾人的面前了。那是一個廣闊的,放滿了刑具的囚牢,然而,裡面的囚禁者卻只有一人,這房間裡所有的刑具都只是為了用在那個人身上,為了折磨他,並非為了從他的口中得到任何的資訊,而單單只是為了折磨他而已。
那人的身上佈滿了止血布,所有的傷口也是洽到好處的要不了他的命,滿身的瘀傷、刀痕、血跡,讓我差點就認不出那個人本來的樣貌了。但他腰部那特別深的傷口,那細小的身型,仍然難以被猜透的表情,都讓我了解到那人究竟是何人了。
「愛德華二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