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二叔的府中一离开,缓缓和徐趣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石郎中的药铺。
徐趣对石郎中详细描述了香茵的病症,石郎中听后连连摇头,说道:“这症状只在医书的边角中闻,从未见过实例啊,这该如何医治我可是没有头绪。”
徐趣说道:“此症我曾听我师父提过,依稀记得他说要先安神定志再治其他,但我对于该如何用药没有十分的把握,所以特来向您请教。”
石郎中捋了捋胡须,点头说道:“既然是贺老神医说的,必定有效,那咱们就依此方案商量一下用药。”
于是徐趣和石郎中坐到药案那里讨论起药方来,两人有商有量,有争论,偶尔还翻翻医书。
缓缓坐得远远的看着他们,看着徐趣凝目蹙眉思索谋事的样子,觉得怎么也看不够。
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夫君!唉,徐趣若不是有耳疾,就连谢谨那样的人怕是都得抢着将他呵护起来,哪里轮得到自己呢?
缓缓正在思绪飘忽中,不知何时徐趣和石郎中走到了她的面前。徐趣对缓缓说道:“我跟石郎中说过了,现在让石郎中给你号号脉。”
闻言,缓缓乖巧的伸出胳膊来,石郎中静心沉气的号了脉,思索了一下,然后离开去写药方了。
徐趣坐近了些,对缓缓叮嘱道:“拿了药方抓了药你先去二叔府上,我去找谢慎。今日已经如此劳心劳力了,你一定记得从二叔那出来就回信园好好喝药好好休息,千万不要再去铺子里了。”
缓缓笑着点头,徐趣才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又起身离开走到石郎中那里去看药方去了。
从石郎中药铺里出来,药铺的学徒将一堆分包好的草药放在马车上,缓缓上了马车后将头探出车窗笑着对徐趣告别。满眼心事的徐趣看着缓缓几番欲言又止,最后马车车轮转动的一霎,徐趣忍不住凑到车窗前,对缓缓说道:“回去好好休息,记得我的话,现在你要好好养身体知道吗?”
对这份关心缓缓自然是心满意足,连连笑着应是,车走出很远后,独自坐在车里的缓缓仍旧是笑容挂在脸上。而徐趣一直默默看着马车消失在视线里才转身离开。
回到二叔府上,二婶欣喜的接过药包后立即安排人去熬药。
缓缓一直在香茵房里,想和香茵聊聊天,但是缓缓试了好久,香茵都看上去神魂游离,基本没有反应。最后,缓缓只得无奈的在看香茵喝下药后,叹气离开了香茵的房间。
二婶眼泪啪嗒的拉着缓缓诉苦:“缓缓,我们就香茵这么一个女儿,眼下这样,我们以后可怎么办是好啊?”
缓缓安慰道:“现在不是吃药呢吗,夫君说了,这种急症治得及时是能治好的,香茵一定没事的。”
二婶又叹道:“缓缓啊,现在香茵不认我们了,见了我们就躲闪,你在时她虽不说话,但好歹看上去还偶尔在听你说的话,你可要常来啊。”
缓缓握着二婶的手说道:“我会的,您放心。”
缓缓正准备说离开,忽然门房来报,徐趣带着谢慎来了。
二叔二婶不禁对视一眼一同叹道:“这么快!”然后便赶忙带着缓缓来到前厅。
谢慎正惴惴不安的站在厅中,估计之前几次来时被拒绝得彻底,现在神情中还透着些惧怕,但是眼中又充满着期待。
二叔二婶呢,眼中的光显露出了他们在强忍的惊喜,但是碍于长辈的身份和面子,他们又不好这么快转变之前的态度,于是态度就有些端着。
徐趣打破沉寂,先开口道:“二叔二婶,慎兄特意来探望香茵。”
二叔不动声色也不言语,二婶看了看二叔,最后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慎公子有心了,我这就带你去香茵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