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好人?哼。”
却是前面的关山月回了一句。孙红裳确实是瞎猜,她自己其实也不信,问道:“那你昨夜说岩龙厄运缠身,到底是真是假,你真的会算命?”
“我能算出你的三围。”
谢长风还是耍滑头。神鬼之术,他轻易不会承认。孙红裳顿时就恼了,伸手到他腰间,掐着一块软肉,重重一扭:“我叫你跟我耍滑头。”
“啊呀,痛,轻点。”
谢长风做鬼叫:“松手,走光了。”
孙红裳这么俯身过来掐他,衣领下垂,她身材又好,确实是走光了。可孙红裳并不在乎。有些人,瞟一眼,她都会暴怒,有些人,看就看罗,无所谓。女人这种生物,从来没什么道理可讲的。她也不遮拦,只掐着谢长风腰间肉不松:“老实交代。”
“我招我招。”
谢长风做鬼叫:“我是地下党,我的上级叫孙红裳,代号红姐,她有个警卫员,叫关山月。”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孙红裳又气又笑,却也拿他无可奈何,只能恨恨的掐他一下完事。关山月同样气得柳眉倒竖。但她生气,和孙红裳所气的不同。她生气的是,孙红裳对谢长风的态度。孙红裳对男人,从来没有这样的,谢长风是惟一的例外。“可他是夜总会的鸭子啊,一个变态。”
关山月气得牙根生痒。虽然说,她没有查到谢长风给什么富婆包养的实据,但即然是在夜总会做事,又是在按摩房女宾部,那绝对不干净。那些富婆豪姐即然来夜总会按摩,又是叫的男技师,心里想的,自然就是那一口,按得来了瘾,谢长风长得又帅,她们会不动心?会不撩骚?猪都不信啊。而谢长风能做到大富豪的金牌小生,也是一个强有力的证据。他为什么能成为金牌,就是因为他受富婆们欢迎啊,富婆来了,必点他的钟。那富婆为什么欢迎他,只点他的钟?这还用问吗?孙红裳也不傻,她也肯定想得到,可她偏偏对谢长风这个态度,可真就让关山月气死了。维护谢长风,还可以说是维护自己的面子,但跟谢长风这么打打闹闹,是为的什么?“一定要想个法子,把这个死变态从红姐身边赶走,否则这么下去,一个不好,红姐落到他手里,跟那个傻白甜梅浅影一样,那就彻底完蛋了。”
这么想着,关山月轻咬银牙,暗下决心。车到颂温庄园,先有人报信,孙红裳进去的时候,颂温就迎了出来。“孙小姐。”
颂温双手合什行礼:“鄙人颂温,今天的事,得罪了。”
孙红裳哼了一声:“颂温议长,我对你的行为,强烈抗议,我不会善罢干休。”
“鄙人很抱歉。”
颂温是政坛老狐狸,行事强硬,面上却始终表现得很谦和:“岩龙是我的嫡子,他突然中邪,但贵属下昨夜表现又很怪异,所以我不得不请他来,放心,我请了高人,只要察证不是贵属下所为,我一定给孙小姐道谦,孙小姐在争那个红宝石矿是吧,如果是我这边得罪了,我到时必有所报,会为孙小姐拿矿,出上几分薄力。”
他态度谦卑,尤其是这个表态,更让孙红裳没话说。孙红裳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暂时不好说什么了,却转头对谢长风道:“谢长风,进去,让他们那什么高人看看,不是你做的,你就不要怕,我给你做主。”
“是。”
谢长风点头应声。“孙小姐,请。”
颂温瞟一眼谢长风,没有搭理他,而是先把孙红裳请进去。到后院,一间大房子里,岩龙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一个巫师模样的人,正在做法,在岩龙床前跳来跳去。管家上前,说了一声,那巫师又跳了一会,猛地转身。管家对谢长风叫道:“谢长风,上前。”
谢长风夷然不惧。事实上他进屋就感应了一下,这巫师身上,微微有点气感,但跟他相比,不值一晒。巫师围着谢长风,转了几圈,又跳又舞,再又到岩龙床前,他手中拿着一个铜铃,对着岩龙摇了两下,昏迷中的岩龙突然突了一口血出来。巫师立刻转身,指着谢长风道:“是他,就是他。”
谢长风都惊到了。他无法判断,岩龙那一口血,巫师是用什么手法弄出来的,还是真的可以凭这一口血,就判断是他施的术。“到底是瞎猜,还是邪术?”
谢长风暗暗好奇。他得了天书三卷,但天书三卷只传他功法,可不会给他介绍世间其它功法术法。这巫师身上有点儿气是真的,虽然不强,但确实多少有点儿本事。可他凭什么就认定是谢长风施的术呢?他那个是什么功法?谢长风一无所知。他惊疑不定,颂温却是深信不疑,因为他请的这个巫师,名叫蒙僵,在元山这一带,非常有名,是法力最高深的师公。“果然是你。”
颂温怒哼。管家一挥手,前后十几名保镖就围住了谢长风,个个手中有枪,指着谢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