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修一听陆淮鹤也知晓此事,便催促着刘氏发话,如何处理那两人,是私下解决还是送官府?
他本就跟陆淮鹤不熟识,一心想要攀附,总是没有找到机会,正好趁着这事刷刷存在感!
刘氏不争气的瞪他一眼,心里想着怎么养出这么个白眼狼?
不过,多年前陆老二那事陆砚修并不清楚,刘氏就算是想骂也找不到原由。
只能怪陆府气运不好,自长公主离府以后一直在走下坡路。
见刘氏一直没有表态,苏荷摇了摇头,吩咐道:“动刑,直到他们招供为止。”
杨婆子听见这话心都碎了,见刘氏帮不上自己,归根结底还是要苏荷发话,于是头一转跪在她面前,“少夫人,老奴方才不该以下犯上,老奴心甘情愿受罚!可孩子们是无辜的!老奴愿意代替他们受刑,要不是老夫人的意思……”
最重要的话没有说出口,杨婆子已经倒在了地上。
“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去攀拉少夫人的裙角!”
刘氏眼神阴狠的掷出一个茶杯,正好砸在她太阳穴上,人当即晕了过去。
又吩咐朱管家将跪着的那二人塞上布条,押至后院关着,等明日交由官府审理!一切发生的很快,甚至没等苏荷开口。
赵婉蓉蓦地站起来:“老夫人如此心急,是怕那婆子供出些什么吗?”
人已经晕了,没法说话,刘氏也不畏畏缩缩的,昂着胸膛道:“她只是一介下人,随意拉扯主子像什么德行?老身不过是为小荷着想。”
赵婉蓉像是听到了笑话,只觉得这死老太婆表里不一,阴险狡诈,阿荷在府上也不知受了多少委屈?
京中人人都称赞陆府娶了位好儿媳,旁人听听也就算了,只有苏家人知道好儿媳的背后需要经历什么。
苏荷待字闺中时,十指不沾阳春水,便是连物件掉了也不会俯身捡拾。
嫁进陆府后,给老夫人晨昏定省,端茶倒水,伺候婆母每日三餐,擦拭身体,件件亲力亲为。
结果苏家人却听说,陆砚修在长公主的宴席上,带了位其他女子出现?
赵婉蓉想起外头那些传闻,嘴唇一动,想跟苏荷一举询问清楚,又碍于刘氏和陆砚修在场,不好发问。
苏荷像是知道她所想,拉过赵婉蓉的手摩挲道:“今日让嫂嫂见笑了。待这几日空闲下来,我定回家省亲探望父母。”
赵婉蓉听出话里的意思,是想他们先离开陆府。
她跟苏凌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于是对着苏荷甜甜笑道:“就明日吧,我叫府上准备你最爱吃的糖醋鱼,也好让母亲高兴高兴。”
“谢谢嫂嫂。”
赵婉蓉与苏凌离开后,苏荷脸上的笑容转瞬而逝。
她整理情绪重新看向刘氏和陆砚修,温和的眉眼在此时显得清冷疏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