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聿南连忙拉住她,“掉了就不要了,重新买一个。”
“你懂什么!”姜渺回头朝他吼,“这是我的妈妈的遗物,我身边唯一留下的和她有关的东西,只有带着它,我才觉得自己不是孤单一个人,觉得妈妈一直在我身边没有离开过,我不能没有它,不能没有它……”
说完,她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再挣扎也是无济于事,没了,是真的没了。
时聿南叹了口气,在她身边蹲下来,把目光所及的几颗珠子捡起来放在手心,“既然找不回来,那就证明到了该舍弃的时候了,姜渺,放下吧。”
此刻的姜渺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无法去理解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只是侧头看过来,眼底的泪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楚楚动人。
“学长,我好累。”
时聿南哽了一下,没说话,手轻轻放在她的肩上。
她突然一笑,“能不能帮帮我,学长,帮帮我。”
不等时聿南回应,说完这一句后,姜渺整个人倒在了他的身上。
是真的醉了。
在确定了她不会突然发疯再闹起来后,时聿南站起来,将她打横抱起,抱回了车上。
这条路是荒凉的郊区,一晚上也见不到一个人影。
时聿南的车停在路边,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
他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点了支烟,安安静静在车里坐了好久。
闹腾了大半天,姜渺总算累到睡着了。
时聿南侧过身去帮她系好了安全带,看着她的睡眼,叹了口气。
七年了,整整七年未见。
她还和高中时候一样,身上那股坚韧的倔强一点未变。
第二天,姜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
头疼得快要炸了,四肢也酸痛到没法动弹。
她好不容易挣扎着坐起来,发现自己在一间卧室里。
这卧室装修得简单雅致,处处透着品味。
门外响起脚步声,时聿南走了进来,“醒了?”
“你怎么在这?这是哪?”姜渺连忙抓过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换了。
时聿南没回答她,转身去衣柜里拿衣服,“去洗漱吧,下楼吃早餐。”
他动作自然得仿佛对这里很熟悉。
所以这是他家?自己昨晚是在他家睡的?
姜渺按了按太阳穴,怎么努力都想不起来昨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昨晚,我们……”她试探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