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杰走在金华府新建筑的河堤上,欣赏着两旁的美景,只感觉花树艳丽,美景无数。
收回视线,他忍不住朝仆人感叹道:“才刚刚过去半年,这里便从一片废墟变成了人间仙境,看来这位与我同科的状元不只是文章写得好,治理的能力也是一骑绝尘,超出众人多矣。”
这次他收到书信,听闻父亲病重,食量从每日两斤鹿肉,变成了每日只能吃一斤半,顿时心中担忧,在朝堂之上哭泣着向新皇帝请了假,就连忙的赶回了老家。
为此,他还受到了皇帝的嘉奖。
至于事情的真相,真相当然是不能告诉新君,毕竟他还没有傻到这种地步……
仆人刚要阿谀奉承几句,说公子也不比那位状元郎差,忽然间,一个大胡子捕头领着官差走了过来。
走到近前,大胡子二话不说,一把就将李子杰从马背上拉了下来,怒斥道:“这河堤也是你们能走的?这新建的河堤,只能我家老爷走!”
李子杰闻言大怒:“走个河堤还分人,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你们这是只准知府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大胡子顿时闻言色变,大手一摆,下令道:“来人啊,这二人胆敢污蔑咱们老爷,将他二人锁了打入大牢!”
李子杰整个人都惊呆了,随即怒道:“我看你们谁敢!我表叔是当今丞相!而且我都不知道你们老爷是谁,我也没指名道姓的骂他啊!”
大胡子面露狰狞:“还敢狡辩,哪个知府喜欢放火,我们这些手底下的人会不知道吗?”
李子杰:“……”
这特么的,这天底下还真有喜欢放火的知府啊!!
“误会,都是误会,我是朝廷封的翰林,我表叔是当今丞相……我表叔是丞相!”
在李子杰的呼喊声中,大胡子捕头将李子杰主仆二人戴上枷锁,生拉硬拽的拖到了府衙大堂。
这个大胡子,就是燕锋,自从张秀模仿李子杰父亲的笔迹,给李子杰送去书信之后,已经过去整整一个月时间。
他就是在这里特意的等待李子杰到来,至于借口,辱骂青天大老爷的借口足矣!
等来到府衙的时候,李子杰已经被拖拽的衣冠不整,披头散发,脚底下也磨出了水泡,整个人狼狈不堪。
又等了一个时辰,张秀端着枸杞茶来到了公堂,原本表情淡定的张秀,在看了眼地上跪着的李子杰后,大吃一惊道:“你……你……”
李子杰眼泪都要流了出来:“张兄,你终于认出我了,你手底下的官差们真的是太鲁莽了,二话不说就把我给抓来了,都不给我辩解的机会……”
张秀收敛起惊讶的表情,一脸嫌弃的继续说道:“你长得真丑。”
李子杰:“……”
合着你是因为这个惊讶!
李子杰悲愤莫名,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刚想说你在京城西山的时候,还拿箭射过我呢!
张秀便走到了公案之后坐下,拔出一支令箭丢了下来,厉声道:“打!看他招是不招!”
砰砰砰,三十大板下去,李子杰疼得哭爹喊娘,鲜血染红屁股,泪流满面道:“张兄,我倒是想招,可是你还没说让我招什么供啊……”
张秀看了眼模样凄惨的李子杰,问道:“秋容的公公,是你派人毒死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