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颤抖地厉害,抵在我脖子上的东西也抖得厉害,划破了我的皮肤。
&ldo;白姑娘,你是好人,我对不起你,你别怨我。要怪,就怪老天残忍、不公,如此对待我。&rdo;
她哭着说。
抵在我脖子上的刀开始用力,颈间一痛,在即将被她割断喉咙时,我睁开眼。
&ldo;啊!&rdo;
蒙语晨吓得跌倒在地,匕首也掉落。
我起身,用手摸摸脖子上的伤口,平静地看向她。
蒙语晨睁大眼睛,惊恐万状,失声说:&ldo;你怎么还能动!&rdo;
我仍用冷静的口吻给她解释:&ldo;你点穴的功夫还没学到家,内功稍深厚的人只消片刻便可以自行冲破被你封住的穴道。刚才你想做什么?&rdo;
蒙语晨呆了呆,一下子跪在地上,泪如雨下:&ldo;白姑娘,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糊涂,我并不想害你的!白姑娘,你原谅我这一回吧!&rdo;
我问:&ldo;若这一刀下去我才醒来,你是不是也要我原谅你?&rdo;
她脸如白纸,冷汗如雨下,猛地磕头,大哭道:&ldo;白姑娘!我不敢了!我错了!竟忘恩负义想这样对你!我没有办法啊,我什么都没有了,如果这件事被表哥知道,他肯定不要我的!我可怜啊!爹爹惨死,无依无靠一个人,遭了那么大的罪,活着还有什么意义!&rdo;
蒙语晨浑身发抖,一副极楚楚可怜的模样,但目中的怨恨之色仍是未有半分消解,突然口不择言喊道:&ldo;没错!是那几个畜生先在庙里面的,我去到时见那几个畜生肮脏又粗俗,我才叫仆人把他们赶出去。没想到那几个畜生竟然把我的仆人全杀死了,还那样侮辱我!老天爷!你凭什么这样对待我!&rdo;
我面无表情地说:&ldo;我跟你非亲非故,为什么会把事情说出去?我早讲过,送你到,我就走。&rdo;
&ldo;我错了我错了。&rdo;蒙语晨语无伦次,一会儿说&ldo;饶了我饶了我&rdo;,一会儿又说&ldo;不活了不活了。&rdo;
我问:&ldo;你的名节真的那么重要?&rdo;
蒙语晨慌忙点头。
我说:&ldo;比命还重要?&rdo;
她还是点头,怯弱地看着我。
我放缓语气:&ldo;那他们侮辱你的时候,你怎么没咬舌自尽呢?&rdo;
蒙语晨说不出话,脸惨白。
我冷笑:&ldo;看来是你的名节比别人的性命重要,你也不是什么无辜之人,这罪也并非全白受。&rdo;
她瘫软在地上,嗄声说:&ldo;你要杀了我?&rdo;
我站起身,说:&ldo;我不杀你,免得弄脏我的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