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看向江在御,欲言又止。
江在御,“但说无妨。”
管家脸上一阵古怪,道:“燕姨娘说她手头紧,求王爷看在王妃的面上,借她一万两黄金。”
“你说多少?”
苏隐月先是不可置信,随后怒气油然而生。
一万两黄金,就是十万两白银,侯府一年收入也没这么多啊!
燕丝一个妾室,吃穿都在侯府,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她在永宁侯府待了一个月,衣食住行肯定不能和嫡女苏沁凝比,但克扣倒是没有。
由此可以看出,永宁侯治家尚算公正,苏长远本人也极为在意体面,绝不会让燕姨娘在女儿大婚当日找王爷女婿借钱!
故此,上门借钱只能是燕姨娘自作主张。
管家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但王妃发问,还是重复道:“一万两黄金。”
江在御心下思索,一万两黄金不少,他拿得出来。
他和苏隐月已经成亲,若在下人面前驳了她的脸面,恐怕会让她日后被王府下人看轻。
好在燕姨娘借钱是第一次,事后他再和苏隐月谈谈,让她对燕姨娘行事多加劝阻。
想到这,江在御大手一挥同意借钱,“去账房——”
苏隐月骤然打断,“我嫁入王府还不到半天,哪里拿得出五千两黄金!”
管家一呆,不是一万两吗?怎么变成五千两了?
“王妃,小人刚才说的是……”
苏隐月一拍桌子,激动道:“世人嫁女,多是母亲担心女儿在夫家过得不好,补贴女儿,哪有母亲管刚出嫁的女儿要两千两?”
“再说,王府聘礼和侯府嫁妆,她不是扣了很多吗?还要管我要一千两干什么?永宁侯府堂堂勋贵,简在帝心,难道账面连区区五百两白银都拿不出来?”
管家懵逼,“呃……”
怎么又变成五百两白银了?
话说到这份上,江在御算是明白苏隐月想干什么了,眼中闪过意外之色,到最后竟带了一丝笑意。
“不过她到底是我生母,上门借两百两银子,我不给便有违孝道。”
苏隐月话锋一转,“她生我一场,一百两银子是我该给的。只是我已嫁作他人妇,不得不为夫家考虑,三两银子尚且能让三口之家生活一年,五十两毕竟不是小数目,难办啊。”
她把手伸进荷包,实则从空间中拿出银子,“这十两银子是我多年积蓄,算作我孝敬母亲的,不用她还了。”
管家傻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