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安旭安排两人到会客厅休息,说是馆长写字不方便见人,老管家疑惑的看向安旭,安旭解释说:社恐。老管家似信非信的点了点头。
馆长连忙拉着安旭来到一边,“小安呐,你这不是胡闹嘛!”
安旭一愣,“咋了,你这里没有笔墨?”
“这些都有现成的,我上次也就跟法国人吹个牛,哪知道他给当真了,我确实学了一辈子,平常人家倒是可以送送,让送到外国,不得笑掉大牙。”
“馆长”安旭刚想说他可以代笔,从小被祖师爷逼着画符,别的别的不说,一手毛笔字写的倒是可圈可点,只是从小到大没有表现的机会。
夏明突然出声,“馆长,我自小写毛笔字,倒是可以试试写写。”,夏明爷爷就是当地有名的书法家,受家里影响,夏明也从小跟着家里人学写毛笔字,从小到大获奖无数。
馆长一拍头,“我这是老糊涂了,怎么把明明给忘了,夏老的孙子哪有不会写字的。快快快,去我办公室。青青,赶紧去准备磨墨。”
一到办公室,馆长立刻清出办公桌,拿出一张崭新的宣纸铺在上面,曹青青一旁开始磨墨。
夏明走到桌子前,得意的看向安旭,转而又轻佻的看了一眼曹青青。
他提起毛笔,饱蘸浓墨,精神焕发,下笔如飞,行云流水般写下一个个苍劲有力的字,这幅字写的可谓是龙蛇飞动。馆长眼睛盯着这几个字,嘴里赞不绝口,一旁的其他人也跟着夸个不停。
唯独一旁的安旭在一旁默不作声,皱着眉头若有所思。夏明看着安旭不做声,以为他嫉妒自己的字迹,故作谦虚的问道:“安旭兄弟,这几个字写的如何?我看你像是有话要说。”
安旭抬眼看了夏明一眼,整张脸都写着得意,安旭本想夸几句敷衍了事,不过又想到这幅字毕竟是送给国际友人,还是认真的说:
“字写的确实不错,神采飞扬,飘逸洒脱。只是这幅字不适合馆长送人。”
“哦?那安兄有何高见。”
“夏兄弟,你这幅字的确无可挑剔,不过锋芒太盛,整体让人看起来有些轻佻,不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写的。所以说不适合馆长这个年纪写的。”
在一旁的都是高材生,虽说不会写,但是听安旭这么一说,又仔细看了看,发现安旭说的确实有道理,单看每个字都无可挑剔,整体看起来确实像是少了点什么。
一个年轻人看着字说:“安道长说的不是没道理,不过我觉得问题不大,这么好的字,就算是请个书法家过来也不过如此。送给懂行的没啥问题,更别说送给老外了。”
“对对付”
“老外懂个屁啊,能得到这副字就不错了。”一边几个年轻人都在一旁附和。
馆长这是也说:“是的,可以啦,该不说,要不是法国人要,我还真舍不得送人,夏明啊,你这个藏的够深呐,送走法国人你得再给我露几手啊!”
“哪里哪里,几个字而已,馆长随时要随时安排!”夏明说话时还不忘得意的看瞄了一眼一旁的安旭,嘴角轻轻上扬。
“馆长,方便我也写几个字吗?到时候您看看再说。”
一听这话,众人齐刷刷的看向安旭。他们不明白安旭这是干什么?且不说珠玉在前,就算写的不错,又能怎么样?还能比夏明好?
馆长看着安旭惊讶的说:“哦?安道长也擅长毛笔字?”,这时馆长也是心想,到底还是年轻人,还是争强好胜。夏明这个字他心里很清楚,别说安旭这个年纪,就是他认识的书法朋友,也没几个人能写出来。
“会一点,试试看再说!”,说着安旭就往桌前走。曹青青第一个反应过来,马上将夏明的字给拿到一边。馆长跟着说:“安道长要写也行,青青啊,你把夏明这幅字先包起来,等会拿给那两个法国人。”
安旭站到桌案前,深吸一口气,拿起毛笔就在纸上挥动起来,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很快纸上就出现八个大字:“元亨利贞,无咎不利。”
落笔时,大家呆呆看着桌子上的字迹,毛笔字苍劲有力,气韵生动,字里行间仿佛有一种魔力,让人为之陶醉,一时间没人说话。
此时,办公室安静极了,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大家目光像被施了魔法一样,被吸引在那字迹上。那字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故事,每一笔都充满了力量,每一个字都洋溢着生命的气息。
“道长字写的可以啊,不过我还是觉得还是送夏师兄的吧,道长这个是草书,外国人不一定看的明白。”馆里的一个年纪大一点的先打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