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多?”喻衡大吃一惊,“那不是比她爹还大?”
“是啊,”陈然语气沉重,“这一看就是小女孩儿被骗了啊,但就是不知道她被下了什么蛊,非说这就是她追求的爱情。上周的时候,苗苗又跟他们大吵一架,摔了几个盘子,然后就离家出走消失了,应该是找那导演去了,谁都见不着她。我媳妇儿在网上查了整整一晚,说是那个导演以前就爱干这些勾当,名声不好。从那天开始,我媳妇儿就整晚睡不着觉,婚礼也没心思筹备了。”
喻衡大概知道陈然两口子为什么都对着自己如鲠在喉。他知道自己在这件事里能发挥的作用。
一个媒介。
一个能通向真正解决方案的媒介。
但他现在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应答,最后也只问:“所以那导演是哪一位?”
“就每周六晚那个节目,就是他导的,”陈然用手机翻出图片给喻衡示意,“好像是叫做陈德培。”
第25章争吵
一行代码敲了一半又删掉,反复几次后,喻衡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前天在日料店里,他没能给到陈然完全肯定的答复,只说自己想想办法,陈然也很客气地表示,如果太过为难也不必费心。
但能有什么办法呢?他认识的人也只有小方和廖昭,前者既不熟也没话语权,联系后者跟联系周维轻也没太大区别。
手机就放在斜前方的支架上,里面还有两条未读短信,来自周维轻的新号码。喻衡没有点开看,但内容也大差不差能猜到。
喻衡烦躁地用双手捂住脸。
他不想见周维轻,他不知道对方的反常是因为什么,但见面就意味着有动摇的可能,一次离别需要累积很久的勇气,那种举步维艰、东猜西疑的日子,他实在不想再度体会。
两天后,喻衡提着电脑去了朱婉仪家里。这几天为了强迫自己不去胡乱思考,他过度投入了工作,短短几天时间就改好了后台框架。后台的操作流程需要演示,他跟朱婉仪约好了在家里见面。
朱婉仪住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小区,普通三居室,喻衡一进门就看见一条金毛,温顺地趴在门口。
“皮二祖,挪一挪,让客人进来。”朱婉仪在吊带外面套了个围裙,手里还端着两杯奶昔。
金毛看起来乖顺,但实际一点也不听主人的话,一动不动,喻衡只能小心翼翼地跨过它。
家里布置得很常规,跟售楼宣传页的样板间没什么两样,或许直接就买的精装房。只是客厅的一角被开辟成了储物区,里面堆着小山一样高的包装盒。
“随便坐。”朱婉仪把其中一杯奶昔递给他,然后脱下了围裙。
喻衡喝了一口,口味意外的清爽,随口问道:“为什么取名叫皮二祖?”
“因为不听话,教什么都不学,就跟二世祖似的,”朱婉仪说,“加个皮字是因为想它活泼一点,没见过这么没精力的狗,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