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堵在她家大门口早上八点。凉夜将自己打扮好了,由司南载着前往博易集团上班。其实她可以不用如此勤勉,很多全球都有企业的Boss都是远程宏观调控的,未必亲临。只是她想要在宁国扎根,就必须要坐稳了凉家的江山,尤其外戚跟有异心的股东虎视眈眈,她不傻,全都敏锐地嗅到了。只是今日,高高墙院门口的电子门刚刚拉开,司南就傻眼了!乔歆羡大块头的越野车居然横着挡在门口,凉夜的车根本出不去!“老大。”
司南轻语了一声,凉夜抬头,也看见了。在他们都要有所反应之前,乔歆羡忽然从车里下来,并且大步走向了他们。司南拧了下眉,轻声道:“老大?”
凉夜却是不语,她放下车窗,有些看不懂地盯着来到眼前的男人:“乔少突然造访,有何贵干?”
她已经很小心了,自己确切的住址究竟是如何泄露出去的?乔歆羡还穿着那一身迷彩衣,泥巴、青草、沼泽里的泥水等等污垢都在他的衣服上,原本白皙的下巴也冒着青色的胡茬,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疲惫憔悴,大大的黑眼圈,眼中还有血丝,尤其那一双本该如水晶般澄澈的双眼,现在却灰蒙蒙的,像是沾染上尘埃的珠宝。抬起一只胳膊,看似闲适地架在她的车窗前,他俯首盯着她:“为什么宁可去跟一个不认识的人相亲,都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
凉夜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我们不合适。”
“你对我明明动心了,别说你没有,我不信!”
他的声音很温柔,温柔中透着疲惫,疲惫中满是无奈与焦急:“我说我想看你穿女装的样子,你却一转身变回了你自己跟别的男人相亲,还把征婚启事发的满大街都是,你当自己是萝卜还是白菜?”
“咳咳。”
司南在前面,忍不住道:“乔少,您身上的味道不是很好闻,从土里冒出来的吗?”
乔歆羡没有去看司南,而是盯着凉夜,道:“从沼泽里冒出来的。”
司南:“……”凉夜挑了下眉,有些薄怒地盯着他:“乔少若是再冥顽不灵,别怪我真的不客气了。即便您真的大有来头,我也知道宁国对于军人的行为规范是全世界最严厉的。你这样挡在民宅门口,一次又一次地骚扰我的生活,你们部队管不管?”
冰冷的口吻,冰冷的表情,冰冷的眼神。她的瞳孔中一片寂寞,犹如一座千年不化的冰山。乔歆羡横着的胳膊拿了下来,大手抓紧了车窗,一脸困惑地问着:“上次在咖啡厅里,你跟我坦白你有个儿子的时候,其实已经是在给我机会了,如果我接受你的儿子,你会跟我结婚的,难道不是?”
凉夜直接闭上眼不再看他:“你也说了是上次!现在是现在了!上次我不够了解乔少的为人,但是现在我了解了!”
他错愕:“我的为人有什么问题?”
她对答如流:“也不知道你始乱终弃了多少个女人,上次我问到这里的时候你不是沉默了吗?”
乔歆羡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瞳孔中有淡淡的无力:“我没有听到你问这一句,事实上,上次我们电话没有讲完,我的首长就已经给我打电话过来了,我是军人,有随时待命的职责,我暂时屏蔽了跟你的通话,接通了跟首长的对话,然后来不及跟你解释,就直接上了演习的战场!”
凉夜愣了一下,缓缓睁开了眼睛:“你演习去了?”
“十天十夜。如果你不信,我可以把这一集的军旅杂志留给你看,上面一定会有我的照片跟报道。如果你还不信,我可以带你见我的首长。”
“……”乔歆羡盯着眼前这张又爱又恨的小脸,有些咬牙切齿道:“我差点把命都搭上了,每天睡眠不足3个小时,三天三夜只喝了半壶水,好不容易撑到演习结束,爬回车里刚咬一口面包,就看到报纸你的征婚启事,然后我又马不停蹄地开车过来见你!凉夜,我如此对你,你到底有没有心?”
他没有告诉她,演习的地点距离F市走高速也要两个小时,而且他还是疲劳驾驶,很容易出事。他没有告诉她,他已经打电话给所有刊登了这则征婚启事广告的媒体,让他们立即撤下这则广告,从此不许再发!乔歆羡有些气恼,有些委屈地盯着她,这样炙热的眼神纠缠在凉夜的脸上,令她惴惴不安:“我、我不知道你去军演了,但是我们之间还是不合适。”
“哈!”
乔歆羡似乎是气笑了:“你这个坏女人到底要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这样纠结的氛围,真是让人挠心又挠肝!司南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侧过身盯着乔歆羡,严正道:“之前博易股东聚餐,有几个女孩子谈论到了柳家千金柳杉杉,不知道乔少是否有印象?”
司南一边说,一边观察着这个男人的表情。乔歆羡挑了下眉,看着司南:“我跟她在一个部队,她也知道我去参加军演的事情。怎么了吗?”
司南沉默了一下,道:“几位小姐都说,您曾经因为醉酒对柳杉杉始乱终弃,柳杉杉的妹妹却说,您跟柳杉杉是自由恋爱,真心相爱的。乔少,如果您已经有伴侣,在这样的情况下把我们老大牵扯进去,未免太不厚道了。”
乔歆羡懂了。也就是那天晚上,他打电话过来,她说他俩不合适,话没说完,他就去参加军演了。乔歆羡无语地握紧了拳头,又放开,竟然迅速将手伸进了窗户里,捏住了凉夜的脸颊!“你怎么这么笨?”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地表情看着她:“因为几个无知村姑乱嚼舌根,你就信了,然后将我拒之门外,自己另外再去相亲吗?你放眼整个宁国还有哪个男人能比我更好?最好的都已经摆在你眼前,任你享用了,你居然还因为不切实际的谣言误会我,打算就这样错过我,等到若干年后发现是场误会,你再偷偷躲起来哭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