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军则开口问道:“张展才已经交代了案情,接下来我们问谁?”
“问那个化妆师孙晓玲吧!她跟张展才装成一对情侣来租房,互相之间要熟悉一些,现在张展才已经招认了,孙晓玲应该也比较容易突破。”何家辉开口说道。
于是两人又前往了孙晓玲的审讯室。
“孙女士,张展才先生已经完全招供了。”何家辉直接就放出大招。
“什么招供,我不明白!”孙晓玲表现的要淡定的多。
“这是张展才先生供词的复印件,上面有他的签字。”何家辉说着将供词复印件,递给了孙晓玲。
孙晓玲望向供词复印件,迅速的看了一遍,表情已然产生了细微的变化,但还是努力的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何家辉则接着说道:“孙女士,你不用怀疑这份口供的真实性,警方录的口供,是要作为呈堂证供递交法庭更多,也就是说这属于法律文书的范畴。
伪造法律文书属于犯罪行为,我身为警察,而且这么年轻就当上了警长,我身边这位马sir更是高级督察,我们不可能去拿自己的饭碗开玩笑。所以这份口供是真的。”
何家辉的这几句话,立刻击溃了孙晓玲的心理防线,既然同伙都已经交代了,那么她也没有必要再隐瞒了。
于是孙晓玲也将他们的犯案过程叙述了一遍,跟张展才所描述的基本一致,唯一不同的是就是动机。
只听孙晓玲开口介绍道;“我小时候不懂事,没有好好学习,中学时整天逃课,成了个小太妹。后来勉强混到毕业,便出来打工。
我做过便利店售货员,茶餐厅服务员,在洗脚城当过洗脚妹,之后去当啤酒妹的时候,跟夜店里姐妹学会了化妆,然后就转行当了化妆师。
在化妆师这一行,我算是个新人,也没有什么名气,所以平时只能接一些零散的工作,不过日子总算能过的下去。
有一次我接到的工作,是给一个新娘化妆,因为白天要举行婚礼和其他仪式,新娘需要早化妆,所以凌晨四点多,我就得前往新娘的住处。
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在路边等的士时,却被王海的那个透新闻拍了照片。透新闻做了一篇有关失足妇女的报道,他们把我的那张照片放进了报道里,说我是刚下班的失足妇女!
其他化妆师看到了这篇报道,就真以为我是干那个的,然后就把事情传开了。之后我就很难接到工作,甚至有一些心怀不轨的人,名义上叫我去化妆,实际上是想……”
孙晓玲说到这里,已经委屈的哭了出来。何家辉马上递上纸巾,让孙晓玲擦干眼泪。
孙晓玲平复了一下情绪,接着说道:“后来这件事还传到了我家人那里。因为我以前是个小太妹,所以任凭我怎么解释,家人都不相信,他们认为我已经走上了歪路,我父亲甚至都不愿意认我这个女儿!
这一切,都是因为王海!他知道失足妇女的话题可以吸引比较多男性读者的关注,所以就故意做这方面的擦边报道来吸引流量。他的透新闻倒是有了流量,可我的人生却毁了!”
“原来又是因为假新闻。”何家辉点了点头。此时他甚至有一种感觉,这个王海死的并不冤枉。
何家辉又拿出了那个黑色天使翅膀的图案,接着说道:“那你见过这图案么?”
孙晓玲仔细辨认了一番,然后开口说道:“那个放钱和致幻剂的包裹上,就有这个图案!”
……
接下来,何家辉又开始审问电梯管理员周成康。
周成康见两个同伙都已经招供,也就不再隐瞒,老实的交代了案情。
“我小的时候,家里是开包子铺的,当时包子铺的生意还算不错,父母每年都能攒下一些钱来。
直到某一天,一份八卦小报上突然造谣说,说我们家的包子铺,将纸箱搅碎,混在包子馅里,做成包子卖出去。
这个新闻很吸引眼球,很快就有不少的报纸转载,而且很多人都信以为真,然后顾客就不再来我们家买包子了,还有人骂我们是黑心店铺。
当时食品署和卫生署都来检查过,并没有发现任何问题,我们家用的都是新鲜的食材,更不可能用纸箱当肉馅蒸包子。食品署和卫生署也公布了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