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岑雪微怔,抬眼往上看,危怀风微微低头?,目光攫着她,脸庞上全是汗,汗珠顺着优越的眉骨往鼻梁滑,滴落在虚空里。
岑雪蓦然感到?一种口干舌燥的悸动,闪开眼,不及开口化解尴尬气氛,危怀风沉声道:“问?完了?”
岑雪闷声:“……嗯。”
“那我也问?两个?”
岑雪疑惑,心跳莫名慌乱起来,目光避着危怀风,抿唇:“问?吧。”
“你?酒量是不是很差?”
“是。”
“酒品也很不好?”
“没有。”
“哧。”
危怀风笑了一声。
这声笑像是一阵风,热烘烘地刮过耳尖,岑雪鬓后、脖颈烫起来,心尖甚至有微微的战栗。她并?不傻,自然知道危怀风的这一声笑意味着什么。那天喝醉以?后,是危怀风送她回房的,据徐正则说,回来的时辰是三?更,可散席的时间是亥时。那么,离开宴厅后,危怀风究竟与她去哪儿了呢?
那以?后的事她全忘了,这两天,碍于各种原因,也没有找他问?过,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可看眼下这架势,他竟像是颇有些耿耿于怀。
难不成,自己还“欺负”他了?
“那天夜里,我有冒犯怀风哥哥吗?”
“你?猜猜。”
危怀风凝视着她,总算等来这一问?,胸腔震动,面上故作?平静。
岑雪想了想:“……应该没有吧。”
“再猜。”
“无外乎有或没有,有什么可再猜的?”
危怀风一只手撑上窗台,身体微微下俯,以?一种压迫感极强的姿势靠近岑雪。岑雪呼吸一窒,纤细手指扣紧窗棂,肩骨微耸。
“所以?说……”咫尺间,危怀风的鼻息喷在面颊旁,“你?冒犯我了?”
岑雪胸口擂鼓,耳膜里全是快要失控一样的心跳声,蹙眉道:“我酒品并?不差,怀风哥哥莫拿我开玩笑了。”
危怀风盯着她,看见?她羞红的面颊,耳根乃至于脖颈也全是涨红的,整个人俨然一副强撑着的模样,叫人看着不忍。
可是那天夜里,明明是这人先犯规亲人,如今仗着醉酒,不肯认账便算,还要以?一副受委屈的模样来指摘他,可真是……
危怀风在心里默默埋怨了自己一声“怨种”,开口时,语气却极柔:“也是,你?若是冒犯我,我会?数倍奉还的。”
“……”岑雪掀眼。
夜色里,危怀风目光极亮,说完话后,视线有意无意从那娇嫩的嫣唇滑过,又在岑雪觉察前?抬手往她脑袋一揉。
“睡吧。”
说完,笑着往外走了。
岑雪怔然,等人走远后,才?突然想起什么,手指压在嘴唇上,大脑里“轰轰”作?响。
不可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