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屏住了呼吸,因为佟阵的嘴唇开始在他的身上滑动,并吻住他胸前最敏感的点。他抱住他的头,融入他的亲吻之中。他绷紧了两条腿,不再紧靠着床头,而是拼命地要去迎合,佟阵的手指向下抚摸他,探索他,爱抚他,触摸他最敏感的部位,捉住他身体最热烈的需要的部位。炽烈的如火花四射,如电流奔泄,仿佛只是一瞬间,再也没有什么案件,也没有前尘往事,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佟阵带给他的感觉。
“佟阵。”他喘息着,手指掐进他的肩膀,“我需要你,我现在就要。”
这显然犹如给佟阵注入了强心剂,他直起身体,又快又猛地吻着怀里的人,然后他们抱在一起在床上翻滚起来,谢雷的两条腿分开来环绕在佟阵的腰上,只不过用了一个流畅的动作,就使得对方进入了自己的身体。他兴奋地叫喊着,吻着他能触及到的对方的全部肌肤,他索取,贪焚地需要,要让他们真的变成一体。他追逐那种极度的愉悦,借助它体会爱的美妙。他们一起用力,那么契合。他适合他,那样完美,完满,无论身体还是灵魂都一样惬意。他们像舞蹈者那样动作着,两具身体优美地交织融合,激情澎湃,如同充满力量的交响乐,一步一步地增强,让他们几尽颠狂,攀上最强音。
他们曾在那一刻超越了所有。
在世界之上,主宰一切。充满力量。
他们曾在那一刻不再需要其它任何东西。
所有经受过的苦,不再沉重,渺小的不值一提。爱已将所有消融。
即使是当他们越过顶点,也是那样自由而舒畅地下落,紧紧抱住对方,喃喃地说着心灵的话语。曾有一瞬间,谢雷难以相信这种感觉,他已经开始害怕这些美丽的话语会像水晶玻璃一样抵受不了现实的压力。不过,现在他才不要就打破这个神话,他知道他们两个都愿意相信这些话,他们可以在现实世界逼近之前的寥寥可数的几个宁静瞬间里做到这一点。
他早该知道他需要佟阵给他这个许诺。
他也许一直在等这个许诺。
佟阵已经证明了,他懂得他。他正是为这一点在感动,佟阵可以看出他的脆弱,其他人都看不到。他知道他需要他,不管怎么隐藏着,他一直知道他的感情,甚至比他自己都清楚。
“想不到我们还能干的这么痛快。”谢雷温柔地说,在台灯的光晕里看着佟阵的眼睛,他们侧躺着,紧紧贴着对方,鼻尖几乎贴着鼻尖。“我总是以你做爱的方式为标准去要求别人。”
佟阵像一条鲨鱼那样狡猾地笑了:“那家伙叫什么名字?那样我好干掉他。”
“我想忘记你的时候……曾努力去接受别人……”
“我和你在一起,我一直就在这里,现在,将来,永远。”
谢雷没有回答,虽然他立即就想起了佟阵在他眼前自杀的那一幕,他的手也不由自主地触摸佟阵脸上的疤痕。
佟阵非常清楚谢雷想起了什么,他可以从他脸上看出这一点,“不要。”他警告说。
“不要再纠缠过去的事。”
他的手抚过谢雷的脸颊,并且开始温柔地吻他,好像这样的举动就能关上通向那些回忆的大门。“我爱你,现在。此刻。管它还要有什么事发生。”
……
“你们和好了吗?”
艾伦问。
谢雷穿戴整齐从卧室里出来为他松绑时,他的双眼像狼一样放着光。
谢雷并不理会他,他知道自己刚才被激情冲晕头脑,全然顾不得艾伦就在一门之隔的地方。
“你看起来真是大不一样了。”艾伦继续说,同时迫不急待地从松了的绳子里面挣脱出来,“原来他对你这么重要吗?”
谢雷把他推向浴室:“去洗澡,然后吃东西。之后你都乖乖地藏在卧室里。因为我这儿有人要来。”
……
可是第一个来的人,却大大出乎谢雷意外。他以为会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关键性人物,根本想不到来的人竟是Greg(小G)。
“我听说有一个案情研讨会要在你的家中秘密进行。”Greg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进门前还故意打量了一下身后的走廊,做出一副神秘的样子。
谢雷回头注视佟阵,用目光寻问他。
不过看来,佟阵对Greg的到来也颇感意外。
Greg像往常一样,见到谢雷就开门见山地讲出他所得到的消息。
“艾利克斯的指纹在电脑上的搜索有了进展。”他说,同时兴奋地在房间里踱步,几次经过卧室的门边。艾伦正藏在卧室里,谢雷思索着该不该阻止Greg继续说下去。
“他的真名叫艾利克斯。艾德里安。”Greg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似乎是在等待什么惊叹声之类的。可是谢雷和佟阵都没做出什么反应。“天呐,难道这个名字还没有给你们提示吗?艾德里安,他和那个失踪的证人,艾伦。艾德里安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他在威斯康辛的纪录中有过不少不检点的行为,曾经关进青少年管教中心。”
谢雷耸起眉毛:“杀人剥皮焚烧,在威斯康辛只算是不检点的行为?”
“该州曾为美国带来好几个著名的连环变态杀手。例如:杰弗里。达默尔(电影《沉默的羔羊》的原型。)和艾德。格恩(经典恐怖片《精神病人》的原型。)”佟阵说。
“喂,你不是就来自威斯康辛吗?”Greg对佟阵打趣地嚷道。同时踱步到沙发那边去。“昆尼尔确定他打中了艾利克斯,现场的大量血迹也证明艾利克斯伤的很重,可是他却没有被送去医院。所有他可能去的地方我们都找过了,没有他的踪影。你们说说,当晚救走艾利克斯的人,会是那个真正的焚尸者吗?还是艾伦?”
门铃这时大作。
谢雷的心猛然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