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前。
状元及第……冒犯皇妃……被贬狱卒……自毁儒道根基……归途郁郁而终……
接盘后,他继承了身体原主的一切,却唯独新科宴上如何醉酒冒犯皇妃的那份记忆模糊不清。
很显然。
他定是被陷害的。
倒是原主的性情刚烈如火,竟当众自毁儒道根基以证清白。
这可是一个文人的根,一旦毁去,这一生都将无法储存文气,便是自绝儒道与官场。
至于脑海里的这本《金纂古书》……
经过近一年的磨砺,他也算是摸清了门道。只要斩杀为非作恶的妖魔,便能从金书里刷出各种奖励。
也正是有了这本奇书的存在,他才能在短短一年时间里踏足五品宗师境,也让他有了重返朝堂、揪出幕后黑手的底气。
无情地将蛇妖尸首踢入河中,李诺很快便消失在茫茫雨夜之中。
……
翌日。
雨过天晴,晨曦吐白。
“听说了吗?渝州河里发现了蛇妖尸体,腹部被雷刃切开,妖丹碎裂,惨不忍睹……据说是一只【六品化身境】大妖呢!”
妖族踏足此境,便可褪去妖的形态特征,与人无异。只要不运转妖力,便极难被人察觉。这也是妖女敢藏身于烟花风流之地的底气所在。
一个粗糙的汉子顶了顶胯,猥琐笑道:“听说蛇妖媚态天成,肌肤都能掐出水来,老子还真想尝尝那妖女的滋味!”
同伴连连惊叹:“卧槽,兄台!你的口味真是独特,在下深感佩服……”
“老弟,你是想婆娘想疯了吧?张大媒婆就在那桌吃豆腐脑呢,还不赶紧奉上一笔媒银钱让人家给你介绍几个细皮嫩肉的小娘子。”
“哈哈哈哈……”
茶肆里,一时间欢声笑语。
“太和坊老张家那闺女,年芳十六,五十两聘礼就能娶过门,问题是你有这个银子吗?”
边桌的张大婶一溜吸完豆脑,将碗放下,翻了个白眼不客气道。
那个粗糙大汉大声嘲笑道:“五十两?张老头这是想银子想疯了吧?有这钱,老子逛三年窑子都可以不带重复的。嘿!日日夜夜做新郎,换新娘,要多爽,有多爽!”
“粗俗!”
“无耻!”
“哈哈!”
“对了张婶,听说你前些日子给诺哥儿介绍的陈家小姐又没下文了?听我的,你就别打那些深闺大小姐们的主意啦,诺哥儿虽仪表堂堂,可他只是一个狱卒啊。”
“狱卒怎么了?狱卒也是吃皇粮的,比起你们这些苦哈哈不是要强的多?更何况诺哥儿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渝州河岸还有一间旺铺呢!”
张大婶没好气道。
为了李诺的婚事,她还真是操碎了心,谁叫李诺曾经有恩于她呢!
被骂的人也不在意,没心没肺笑道:“可诺哥儿这狱卒不一样啊,他是陛下‘亲封’的九品狱卒。在官场上,可没哪个官老爷敢提拔他。”
张大婶瞬间语噎。
狱卒是吏,哪有什么品级之分,皇帝此举确实太膈应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