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李氏刚回来就看到了这木盆里的鱼,夏元鼎和姐姐两个人时刻守护在鱼旁,就怕鱼不翼而飞。
“这鱼,乍回事啊?”
“娘,是弟弟和三哥、小五一起去钓的,听说主要是弟弟的功劳!”夏莹雪肯定忍了很多话没说,这语急的。
“鼎儿去钓鱼了?”母亲的问话不能不回答啊。
“嗯,和三哥、五哥一起去的。”
看了看鱼,又看了看儿子,夏李氏从没遇到过这样的问题,是说儿子的不是呢,还是看在鱼的面子上饶了他。
说出去都没人相信,一个六岁的孩子,能跑去钓鱼,还钓了这么多,这个孩子不是应该去玩泥巴才对吗。
可是她丈夫都说了,老爷子直夸元鼎聪明,还要重点培养,看来老爷子的眼光还是不错的,虽然他看儿子的眼光不怎么样,看孙子的眼光还是挺准的。
夏元鼎也觉得这么小的年纪做的事有些不正常,可他就是要给人一种他不同于常人的印象,不然身体是孩童,思维行动还是孩童,那就太束缚了,少年老成,他要以后见到他的人都能想到这四个字。
等待不要太久,炖的一条整鱼外加鱼汤,馋的他直流口水。就是可惜,夏守智回来之后,决定把鱼给几个兄弟和他爹都送一条。
夏元鼎心想,这能够分的吗,反正不管怎么分,他们家就一点都不剩了,早知道该听元初堂兄的话,多钓几条鱼。
下午父母又去忙去了,夏元鼎还在回味着吃鱼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这种感觉也只有在连续吃了多天的咸菜之后才能体会到。
“弟弟,你教给我的字,我全都记住了!”夏莹雪突然说。
“你说什么,你都记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夏元鼎反问了一句。
“怎么,你不信,我全写给你看!”夏莹雪脾气来了。
“别,姐姐,我就知道你是最聪明的,肯定一学就会,我信,怎么会不信呢!”夏元鼎讨巧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就那几个字,我还记不住,下次你让爷爷教你名字怎么写,我还没学会写自己名字呢!”
“姐,行了吧,您别好高骛远了,你这样,让那几个堂兄怎么活!”夏元鼎内心在呐喊,看着姐姐一脸认真的模样,心想她才应该去让爷爷教才对啊。
他也知道,爷爷只会教男不教女,女儿家最终会嫁出去的,谁有那个闲工夫。
看着弟弟不说话,夏莹雪说道:“元鼎,你再给我讲讲昨晚你说的那个故事吧,庆武帝后来把花木兰怎么样了?”
谁把谁怎么样了,还能怎么样,你想怎么样啊。
“哦,花木兰啊,后来虽然庆武帝知道她是女儿身,但是被她替父从军的精神感动了,赦免了她欺君的罪过,并赐给了她很多金银珠宝,后来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
“真的吗,太感人了!”
昨晚,睡不着之下,夏元鼎就讲了个花木兰替父从军的故事。至于为什么跟庆武帝扯上关系,实则是因为他在爷爷那里刚得到一点的历史知识,庆朝是一个已经灭亡的朝代,庆武帝好大喜功,在位几十载,征战不休。
他现在所处的是一个叫宁朝的朝代,宁朝已经立国六十余年,四海升平,当今的皇帝即位二十余年,未起战事,轻徭役,民众的负担较轻。
“你在绣的什么,手帕吗?”无聊的夏元鼎歇着脑袋,看着姐姐一边跟他说话却还在认真的拿着针线。
“不懂就别乱说,是用作荷包的!”
“那是做什么的?”
“别来打扰我,我才不告诉你!”夏莹雪不想回答弟弟的问题。
“算了,你慢慢绣吧,我去打陀螺了!”
说着夏元鼎跑进屋里,从里面拿了陀螺和绳子就跑了。
打陀螺当然得到人多的地方,他知道路边的麦场每天都有一些小朋友在那玩,他得跟他们比试比试。
离着老远,他就看到有一群小朋友在那玩,摔跟头的、打陀螺的,游戏种类真是少的可怜。
这是一群可怜的孩子,玩都不会玩,还得靠我拯救,夏元鼎边摇头,便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