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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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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剽悍凶残的土匪白金堂,用利刀抵住巨匪金度的喉间,手腕一抖“刷”地就把一只耳朵割下扔进了滚开的油锅……金度拨弄着血葫芦样的脑袋高声叫骂:“孙子——再动手哇?!”(1)

第二章     土匪白金堂堵住一个女人说:“把你衣服脱下来……”女人抓紧自己的裤腰带吓得面色如土。白金堂说:“脱下来——我不动你!”后来……后来这个女人却被他的爹扑倒在屋炕上……(24)

第三章    被日本人打伤的土匪白金堂,让人背着去了桃花掌。在周家大院养伤的日子里,隔壁的房内总传来一阵阵有节奏的织布声……但他不知隔壁的女人,正是他日思夜想、心中怜爱的女人——五香!(41)

第四章    隔壁织布的女人牵着土匪白金堂的心。深夜,周家大院突然传来一声女人凄厉的惨叫,像山上的野狼在撕咬一只求救的羔羊……白金堂翻身下炕,提枪跑了出来……(54)

第五章       周广举站在门口骂大街:“谁家小×手痒偷苞谷?偷吃人家东西眼歪嘴斜烂舌头!让你得噎食浑身长白毛得大疮……死了臭屋里没人抬,招你娘的绿头蝇、生肉蛆、流浓汤……小娘×养的——!”(67)

第六章      清晨,走路比猫还轻的五香进了茅房……那一刻,白金堂却牢牢记住了一只绣着丹桂花的绣花鞋;深夜,五香在焦渴等盼中也等来了猫一样的脚步声。中秋之夜,土匪白金堂赤裸裸地爱上了五香!(81)

第七章    白金堂威逼土匪屈多养抗日。屈多养说:“我要是不去哩?”白金堂说:“软豆腐好拌(办)!”屈多养说:“咋办?”白金堂说:“老子就把你攒巴攒巴塞进驴×里!”屈多养说:“姓白的你敢!”白金堂说:“老子今儿不姓白姓‘黑’!来人——”(100)

第八章     对面山梁上日本人的机枪爆响着,土匪白金堂一甩枪说:“让老三带人对付屁股后的‘搅屎棍子’,剩下的弟兄跟我打哑山梁上的‘碎嘴子’,给我瞅准狗日的屌,往他娘的断子绝孙的‘地儿’招家伙!”(112)

第九章    土匪白金堂扯下衣服露出身上几处结着疙瘩的枪疤,竟把国军司令董大舌头吓了一跳:“白爷身上有真货哇——你要在国军干肯定是将军哇!甚都不凭就凭白爷你这几块值钱的疤,那可是当官的本钱哇……”(136)

第十章     被日军打残一只眼的白金堂,率弟兄们追杀着日本人一直追杀到黄河岸边。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许诺:打跑日本人就去桃花掌接五香回家生娃娃过日子。当白金堂从黄河边径直狂奔到周家大院,门上却挂着一把生锈的大锁……(154)

第十一章     被塞进山洞的黄大麻子为求生,最终道出了五香的下落……当弟兄们营救五香失败后,白金堂决定亲自下山,但他却被国军司令董大舌头软禁在县城司令部;而此时的五香正艰难地爬行在通往桃花掌的山道上……(1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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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土匪 第一章(1)

天,依然漆黑……白老汉扒下裤子,朝着西墙根畅快淋漓地撒了一泡热尿,身子猛然间打着激灵提拎着裤子往土屋走的当口,裆里就滚出一串急促而仓惶的嘟噜屁。黑暗中白老汉披着那件破羊皮袄走到院内,拿起一根铁棍就敲响了挂在院内枣树上的半扇铁锅,铛铛作响的铁锅声刺破黑暗的夜空,落在疙瘩沟各家各户的窗棂上,又钻进门缝里……

一阵猛烈的干咳过后,白老汉在窗下冲小土屋内恶狠狠地骂道,还他娘的装死哩?起来——!

骂声过后,土屋内就有了油灯的光亮但不见屋内有动静。“砰”的一声,白老汉一脚把破旧的门板踹开,进屋冲土炕上一溜躺着的三个儿子骂道,娘的×!真是卵包子上不了台案,入道做活祖上的规矩,跟老子装他娘的啥兔崽子?滚起来!

炕上的女人这时嘟囔了一句什么,可能是说了句有关袒护或心疼儿子的什么话,白老汉抬手就“叭”的一声,把大巴掌抽在了女人的脸上,女人身子一动,刚被点亮的油灯“啪”地从窗台上掉下来熄灭啦。屋内顿时一片漆黑……

臭娘儿们!

白老汉在黑暗中恶狠狠地骂了一句。他可能认为女人多嘴多舌管男人们的事就得打女人这张贱嘴。他想自己当年四岁的时候就跟爹开始山里山外地学着做活啦,尽管那时娘死后爹背着他翻山越岭满世界乱跑,但白老汉一直认为那就是男人该做的活计。而今儿子金堂都已十五岁啦,正是男人做活练功夫的时候。当男人不做活不练点手艺咋活?以后咋养爹养娘养家?

鸡叫头遍,远山近岭仍沉寂在夜幕中酣睡。 山林中的几声叫也没能把睡醉的大山唤醒…… 山坳里的乌鸦却在此刻醒来啦。

白老汉领着儿子们———金堂、银堂和铜堂从小土屋走出后,就上了疙瘩沟后山,不久就从村里陆陆续续晃出其他做活的伙计。这一行十几个做活的人到齐后,人们就前前后后开始往盘山路口而去……

这是一支特殊的做活队伍。他们这些人从现在开始要往深山里跑一天两天或更多的天数,只要在深山的村寨里见到一个高墙深院的大户人家,那便是他们这一行人做活的目标。他们一般都是在深更半夜时开始动手,做活时人们各有分工,行动迅速,专门抢劫财和物,名曰吃大户。

疙瘩沟地处太行南山脉,是晋冀豫三省接壤地区。疙瘩沟祖祖辈辈生活在这块穷山恶水之地,后山仅有的几十亩上等山地是地主白宝贵家所有。疙瘩沟周边青石裸露找不到一把土。白老汉说,疙瘩沟山上自古不长粮,谁种地谁饿死。果然每年就有村人被抬出家门,埋在村旁一片连一片的坟山里。

白老汉的仨儿子每个人的年龄相隔两岁。十五岁的大儿子白金堂在九岁那年就已跟爹闯荡江湖啦。儿子跟土匪爹一样,像山上的一块硬邦邦的裸石,虽然在外过着风餐露宿围场打劫的日子,但少年白金堂对上山“做活”有一种无师自通的天性,他不愿爹把他当差役一样吆喝使唤;尤其是当爹呵叱或打骂自己娘时,金堂就从心底生出一股恨,恨爹欺负自己的娘而不会疼爱自己的娘。他知道他和爹从家里走出来后,娘就开始坐屋里纺线织布,整天与吱吱作响的纺车和织布机为伴,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生怕自己的男人和儿子们在黑道上出事。

在白金堂的记忆里,还没有哪件事让他激动过,惟有一次他和爹去回龙镇表姑家走亲戚时遇到的一件事,使他神摇意夺不能自恃。

那是两年前冬至后的一天,爹领他去回龙镇看表姑,俩人进村后在十字街头碰见一群人围着一位瞎老太婆和一个小姑娘,正在给一个叫黄大麻子的人跪下,哀求他不要把家里仅有的一点准备过年的粮食背走。黄大麻子瞪着眼就说,你男人吸食我的大麻,这点口粮作

抵押还远远不够;你男人死了你们就得替他还债,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时,白金堂就听爹说,倒霉事。说完爹就大步去了表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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