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此刻若不用真气将少年的呛水逼出,少年鄙视无疑。
两相权衡之下,是终是伸手按在了少年的肚腹之上。这真气十分那控制,因为少年体弱,稍强,便会要去少年的命。
缓缓的在少年肚腹上揉按。
淳瑜一瞬不瞬的看着仰躺在地上的少年,心下却是一片冰凉,他此刻刚好跪坐在少年的脚边,少年大腿上的伤清晰可见。
那伤口不大,却颇深,被谁浸泡过后,边缘便泛着一层的森白。因为起初被是裤子沾着没有发现,而现在那伤口又渗出了血,染上了那裤子,淳瑜这才发现了。
“金疮药,快。”淳瑜道。
一边的捌紧抿着唇从胸前掏出一个瓶子递了过来。
淳瑜伸手,轻轻的拨开旁边的是裤子,那伤口便完全的暴露在他眼前。那血水不断的往外涌,他深深的袭了口气,才将那瓶口对上了那伤口。
堂堂大夏朝的启睿王爷,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原来怕血。
肆在少年的肚腹间揉按了许久,却也不见少年吐水,正要叹息手势,少年的身体却猛然一颤。
这一颤让这里的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他。少年的脖颈就好似引吭的白鹤,忽然的扬起,口鼻间便涌出了水。
肆面上一喜,立刻将手复又覆了上去,继续揉按。
淳瑜见得此景,自是知道少年恐怕性命是无碍了。心中松了口气的同时,另一股愁绪却用了上来。
“绷带。”淳瑜道。
捌看了肆一眼,拿出了绷带。
淳瑜不如何熟练的为少年包扎了大腿的伤口。
另一边的任丰已经吐出了第四口水,肆终是收势,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做工精细的瓶子,倒了可药入少年口中。
‘玉露丸’宫廷秘药,其实便是救命药,多是为他们这些个影卫死士在重伤时备着的。
看着少年的吞咽动作,肆终是舒了口气,单膝跪地冲着淳瑜道,“王爷,已无性命之忧,再服一些驱寒固本的药物,不日便会康复。”
淳瑜没有言语,而是抱起了依旧昏迷的少年,便要往会走,却是没有走上几步便顿下了脚步。
“捌,从今日起,你不再是是我启睿王府的影卫。”淳瑜冷冷道,如此语毕便要继续往前走。
“王爷息怒。”刚站起身的肆再一次的跪地。而站在他身边的捌显然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竟是呆楞在了原地。
“王爷息怒,捌也是为王爷着想,请王爷能看在捌这些年尽心尽力的份上……”第一声祈求没有得到淳瑜的回应,肆复又说道,却是还没有说完便被淳瑜的冷声打断。
“我以为我已足够仁慈。”
听得如此,肆已知王爷心意已决,终是侧头看向身侧的捌。确实王爷此次的处罚算不得严重。但是将捌逐出启睿王府,这样的惩罚,对于捌或许比之于酷刑更残酷。
就算是心再坚强的女子,就算是影卫捌,看着王爷决然的背影,仍是落下了眼泪。她是自作聪明还是因爱生妒?这些已经无从去考量了。
淳瑜抱着任丰回来的时候,欧阳钰正用折扇掩着鼻子看鸡棚中数十只鸡,看着一只母鸡器宇轩昂的带着数只小鸡在鸡棚中游荡。
听见开门的声音,欧阳钰便急急的往屋前走,却是看到一身水的启睿王爷怀中抱着同是一身湿漉漉的少年。因为没有看到少年的脸色,欧阳钰脱口而出便道,“王爷,您这是……野合?”
原本跨进屋的淳瑜侧过头看了他一眼,那森冷的眼神让欧阳钰一瞬间顿在了原地,随后他看到了少年苍白的脸色,身形便是一抖,终是知道什么是祸从口出。
肆跟在淳瑜之后,欧阳钰一见肆便立刻拉住了他,“发生了什么事?捌呢?”他问道。
肆略以犹豫便道,“小公子掉进了水潭里,捌已被逐出王府。”他这么说着,那眼眸便暗了暗,“如若可以,望欧阳大人能向王爷美言几句,捌,毕竟追随王爷多年。”
欧阳钰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状,虽不知道这任丰落水捌到底做了什么,但看王爷那脸色也知,这罪定然不清,于是便道,“你求我,不若等那小公子醒了,去求他,或许还有些希望,我现在,估摸着自身难保啊!”欧阳钰摸了摸自己的脖颈,总觉得自己的脖子和自己的头连得挺牢的,应当不是会轻易分家的样子。
肆刚想要点头,却听屋内王爷的声音肃杀,“熬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