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山马上道:“怎么会是小问题?没不舒服你才不会再次来检查。”去年九月份君熹住院的时候,他就一直不舒服地咳。
这家医院和曾家有点瓜葛,当时他就给应晨书安排了检查。那会儿的检查结果并不算坏,只是他那一阵子事情太多,那一天更加忧心思虑,情绪起伏太大,所以身体一时间没扛住就出现了异样。
但是他断断续续也不舒服了一年了,最近也肯定是很不舒服他才会想再次检查的。
曾山今天被他打了招呼安排一下检查,便知道肯定不对,自己马上赶到了医院。
“晨书。”曾山拉住他的手,“肺炎你不住院已经不好了,在这样发展下去很严重,现在,你听我的,开个药。”
“不用,你在君熹面前别乱说。”
…
君熹把手机拿回去,原封不动地放回书房桌子下。
刚回房间没一会儿就有脚步声传来了。
应晨书出现在门口的时候入眼看到的是小姑娘在卧室里的一张小茶几前坐着,在插昨天他送的一束玫瑰。
粉色玫瑰总是很衬他的君熹,明艳又不掩她的清纯可爱。
“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见不到你曾教授吗?”应晨书边迈开腿越过屏风进去边调侃。
君熹点点头:“他是不在,没想过被你叫走了。你去哪儿啦?不带手机。”
“抱歉,你曾教授有事找我,寻思只出去一会儿而已,就忘了带了。”应晨书走到茶几边上,微微弯下身,手指捻起一朵花去逗她。
君熹躲躲藏藏哼哼唧唧,嘟囔着说他为老不尊。
应晨书被逗得直笑,“我老了?”
“是啊,不年轻了,也该……结婚了。”
应晨书微顿,随后转移话题,“熹熹,声音怎么有些哑?”他手指穿过她的发丝,温柔地抚了抚她的脑袋,“哪里不舒服吗?”
“没。”
“这么清晰,你自己没听到?感冒了还是?”他直起身子往外走,去倒水。
君熹终于抬头,目光中倒映的不再是满满的花而是比花更让她着迷的男人高大的背影,“应先生。”
“嗯?”
君熹:“你什么时候结婚啊?”
应晨书绕过屏风的身子停滞住了,想到刚刚路上赵高启给他发的消息……
缓了缓,再不动声色地往前去接了杯水,端回来。
“问这做什么?傻瓜,有需要我会告诉你的。”
“你是想着,结了婚还和我在一起吗?”她仰头看着他。
应晨书把水杯徐徐放到她面前,人也屈膝半跪在沙发边,静静看着她,“熹熹,怎么忽然问这些了?”
“有需要你可以和我说的。”
“熹熹。”他蹙眉,“怎么了?你问高启之前的事,怎么了吗?”
君熹张了张口,努力想正经地出声,但是声音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轻,那么细……好像小到只有他靠这么近才能勉强听到。
“你订婚了。”
应晨书眼底的光深深地黑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