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严远洲耸了耸肩,利索当然地说道:当然了,我总不能把对话原样复述给你。
&esp;&esp;其实是因为怕原样复述了,就暴露了自己从十几年前就盯着季西风的心思了。这么一会儿季西风已经受了不少的刺激,为了自己下半身的幸福着想,这事还是再拖一拖告诉他。
&esp;&esp;粥碗已经空了,被季西风摆在床头的小桌上。严远洲没心情去管那只碗,一门心思地看着季西风。
&esp;&esp;季西风这张脸要是能当武器用,大概也能碾压几个星域了。他骨相好,又经过基因微调,五官就跟比着尺子长得似的,多一分少一毫都没有他那么好看了。他皮肤又白,灯光照得他的脸像玉石一样清透。二十年军旅生涯把他的眉眼熏染得像刀一样锋利,但在这灯下却模糊了那一丝让人胆寒的锋锐。
&esp;&esp;严远洲又想起他昨晚在灯下细看沉溺在□□中的季西风,怎么看怎么好看,怎么想怎么心痒。
&esp;&esp;他仗着自己昨晚成功上位,眼神放肆得很,根本丝毫不加收敛,看得季西风都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esp;&esp;严远洲一边笑吟吟地看着他,一边握着他的手在写字板上写:昨晚你喊得嗓子都哑了。
&esp;&esp;擦掉,然后又重新写道:你嗓子哑了很好听,是不一样的好听。
&esp;&esp;擦掉,重写:可惜你现在听不到。
&esp;&esp;他写一句季西风的脸就红一分,但季西风眼神始终盯着严远洲的脸,他也不肯服输。
&esp;&esp;他回写:是吗?那你让我听到吧。
&esp;&esp;严远洲笑着抛开笔,翻出自己的个人终端点了点,解除了研究室的信号屏蔽。
&esp;&esp;昨天为了攻克一个难题,他把研究室的信号都屏蔽起来,把自己关起来塞进研究室。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因为长时间没有进行精神疏导而爆发精神暴走,更没想到还会因祸得福。
&esp;&esp;信号屏蔽刚一解除,两个人的个人终端都开始叮当乱响。他们两个人都是大忙人,消失了整整一天一夜,外面的人不找他们才怪了。
&esp;&esp;季西风下意识就要抬起手腕就看自己的消息,但却被严远洲死死按住手腕。严远洲自己也大手一挥直接把所有的消息设置成已读,他认真地对季西风说:西风,现在什么事也不如这个重要了。
&esp;&esp;说着他把自己个人终端上的计划书给季西风看。季西风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有点晕头,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就跟天书似的了。
&esp;&esp;再看下去他才勉强能够读懂,这是一份手术计划书。非常激进而不冒险的一份计划书,严远洲直接跳过了适应期,打算将频率模拟器植入季西风的大脑代替他的听觉系统发挥作用。
&esp;&esp;但是安全性和可行性很高,季西风看着计划书后面一串的动物实验报告又看了一眼满脸都是期待的严远洲,点了点头:我都可以。
&esp;&esp;那太好了。严远洲有点开心。其实他的希望很淳朴,希望季西风能听到声音,当然现在又加进了一些另外的愿望,比如要是能只听见他的声音就好了。
&esp;&esp;不过这都可以商量,毕竟他们的时间还有那么长。
&esp;&esp;chapter74
&esp;&esp;(七十四)
&esp;&esp;小李,把那个文件给我。张委员长正收拾着最后行头,他刚刚才跟委员会办完交接,结束了焦头烂额的一个星期。
&esp;&esp;在这里。一双手把文件递给他,是他熟悉的声音。
&esp;&esp;他抬头一看,不禁露出一个笑容来:燕川,是你啊。委员会已经解散了,你不用再来了。
&esp;&esp;赵燕川也不回答,只是径自走到窗边,把窗帘拉得更开,撑在窗台上看着窗外。
&esp;&esp;委员长办公室在五十二层,对这个几百层高的大楼来说实在不算高层,但却是观景位置最好的一个。之前委员长就喜欢站在窗前看窗外的风景,高楼林立,车流不息,天高云阔,自然有一番别样的阔然放达。
&esp;&esp;委员长在这个窗前看了十几年风景,自然清楚什么时候的风景最好吧?赵燕川转过身来,手指在窗台上轻点。
&esp;&esp;这当然。燕川你委员长看着他一脸笑意,渐渐反应了过来,这是什么意思?
&esp;&esp;委员长,赵燕川长叹一声,从西装内兜里掏出一张卡来,用卡轻点委员长的肩膀,张委员长。看见这个没有?
&esp;&esp;他把那张卡摊在手里给张委员长看,闪着金色光芒的卡片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漂亮:认识吗?赵燕川凑上来给他仔细展示那张卡。
&esp;&esp;认识。
&esp;&esp;张委员长怎么会不认识?他随身也有一张,带了十几年了,是工党主席的卡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