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干多了,腿软吗?”外头传来一片笑骂。
“你的刀能不能不要在小范围以内使用?”李若融靠着墙壁推开博克明的手。
博克明挪开靠近她脖子的刀,还没有流干血的手,又开始冒黑色的血,他举刀准备放血。
“不要再放了,”李若融拉住他手:“这毒会不断制造新的毒,你放不干净的。”
博克明冷冷看着她,眼睛里尽是仇恨。
“我让你中毒,你又破坏了我几年才等到的生日宴会,也算扯平啦!”李若融嘻嘻笑。
“你想得美。”
“你看。”李若融凑到箱子缝隙处:“桌子上放的是韶湖叶还有蓝湖水。”
“杀了他们。”博克明准备冲出去。
“不行。”李若融阻止他:“你没有听说过人多势重这句话吗?”
“我的刀够用。”
“你看清楚,他们不是普通的乌合之众。里头有高手,”李若融注视人群里一直闷头喝酒的中年人。“坐在长条凳子上的男人,一直坐在那里喝酒,已经喝了八瓶白酒,他却不醉。还有,门口拿刀的年青人,他坐着没有动过,但是老鼠和蚂蚁死了一大堆,他一定是使毒的高手。”
博克明仔细观察,果然这伙人个个手里藏着本事,跟本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刚才如果自己贸然出击,输赢很难定夺。这伙人究竟是做什么的?博克明发现他们进来的时候提着十来只大编制袋,难道这伙人是搞绑票的。
“他们绑架了谁?这伙人去过我家买的……我知道了,你去过武器商店,通过化溶针找到蓝湖购买人,然后找到我。”
“应该杀掉武器商店的老板。”
“他做的针质地优良,杀了太可惜了。这些人里面没有研究水的,湖水变质也不知道。”
过了一刻钟左右,外头又陆续走进六、七个人,各个身上背着个麻袋。等到人到的差不多了,他们把麻袋一一解开,竟然是一个一个巨大如橄榄行的蛹。地上依次排开八个蛹,170左右的高度,有白色和绿色两种。另外还有几个麻袋里装的全部是韶湖叶和瓶装的蓝水湖的水。
博克明看见此景,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如若他没有猜错,这是一伙盗猎份子。
“给我把刀。”李若融不等他回答,从他手里抽过飞刀,悄悄把手从缝隙里向靠着箱子的麻袋靠近,试图从麻袋里能挑出几片叶子。飞刀轻轻插入叶子里,那些人都在喝酒,根本不会有人注意箱子堆里会有人。李若融挑起几片叶子,叶子非常坚硬,所以她把刀成斜角,让它们向下轻轻划入自己手中,慢慢把手抽回。“哎呀,我的手被卡住了。”
“过去,把叶子铺开。”那伙人中有人发话,只要他走过来,拿开袋子就能看见李若融的手。
“丢掉叶子。”博克明帮她转动胳膊,但效果不大。
“韶湖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想找叶子更不可能。”李若融小心转动手腕,让叶子和缝隙平行。口袋忽然被拿开,一个男人提着袋子返回,还算好,李若融收手快,才未被发现。她吐吐舌头,一头冷汗。
“真危险。”博克明看着提麻袋的人说。
“还好。”李若融从口袋里拿出一只小白玉瓶子,用刀把叶子削成条,塞进瓶子里。五分钟以后,她晃动瓶子,里头只有液体的声音,解药完成了。“幸好我一直带着配方半成品,果然是个好主义。”
“快用药,不要说没有意义的废话。”
李若融突然用刀抵着博克明胸口,博克明这才想起,刀还在她手里。“没有纱布,用衬衣吧。”
“我自己来。”博克明冷冷夺过刀,把外套里的衬衣割下,递给她。
“首先我要申明,这个药的作用不容置疑,但是会非常痛。”
“快一点。”
“痛你不能咬我。”李若融望着博克明冒火的眼睛嘟囔:“千万别咬我。解药一半外敷,一半内服,喝下去。”
博克明一仰头,喝下一半。
“接着,我要堵塞你手上放血的伤口,让毒无处外流,在你体内和解药让他们完全被破解。”李若融把多余的解药由伤口满满淋透,然后迅速包上第一层被解药湿润的衬衣,再包两层干的衬衣,即告成功。
开始的时候博克明没有异样的感觉,可是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的身体里开始有异常的感觉,两股奇怪的气流似乎在他的身体里互相对抗,而他们造成的冲击,几乎痛得博克明头想撞墙。所有的骨骼、肌肉和神经,像被紧紧包裹起来,而且越收越紧,皮肤是绳索,灵魂如同受到束缚。博克明用手背挡在鼻子下面,尽量控制自己的呼吸而不发出大的声响。
正当博克明挣扎于痛苦的边缘之时,外头的人已经将蛹的四周铺上韶湖叶,并且在每一个蛹边放上六大瓶蓝水湖的湖水。蛹的顶端起伏不定,似乎有东西呼之欲出。
这样又过了两个小时,博克明觉得两股气流有所融合,疼痛减小不少。他的衣服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冷汗从鼻尖和额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