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得让人血脉偾张。
一个晚上碰到两次,还有比这更巧的孽缘么?尤其那人如此明确地拒绝,又如此不经意地勾引,让简令抓心挠肝。
简令假装整理头发,在镜子里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要不怎么说是孽缘,这个女人从长相到气质,十足十对了简令的胃口,眼眸低垂,纤密长睫遮住了她眼中所有的情绪,显得冷淡,眼尾又轻轻向上勾起一点,说不出的撩人,鼻梁挺直,形状优美的唇总是紧抿着,于是看上去不近人情,简令想,真不知她笑起来该是怎样的明艳动人。
简令刚开始还顾及着体面,只敢偷偷看女人,到了后来,她简直就是直勾勾盯着她看,目光炙热,几乎把镜子烧出一个窟窿。
女人敏锐察觉,关了水龙头,抬眸,在镜子里和简令对视一眼,这个对视持续两秒,藏了太多深意,简令心头一跳,可很快女人又毫不在意地移开视线,好像完全不认识简令。
真无情,简令想。
在她犹豫出神的片刻,女人已经拉开洗手间的门准备离开。
这样的人,错过一次可能再也不会有第二个。
简令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动作,抓住她的手腕,同时把已经拉开的木门嘭地合上,阻止女人离开。
电光火石之间,女人的反应速度快得出乎简令意料,她好像早有预谋一般,比简令更先一步动作,手腕翻转挣出简令掌心,又猝不及防擒住简令的腕子,反手把简令抵在墙上,令人始料未及。
简令还没反应过来,后背已经与墙面紧紧贴合,一只手被人桎梏,半点动弹不得,只能任由女人压着自己,呼吸喷在她面上,带着幽然清冽的暗香。
和手帕上的香气如出一辙。
只这一缕香,简令激动得浑身一个激灵,连牙齿都愉悦得打颤。
她们离得这样近,鼻尖几乎触在一起,吐息交融,互相注视着对方的眼睛,再无其他动作。
滴、答,滴、答。
未拧紧的水龙头里落下水滴,敲击瓷白色的水池壁,在空荡的洗手间内被无限放大。
简令出神地想,这个女人的眼睛真漂亮,深潭一样波澜不惊,让人轻易就陷了进去。
周围温度不断升高,简令的额头渗出汗珠,她心跳剧烈,眼睛里冒出贪婪的火花。
像野兽抓住了猎物。
可这回明明被抓住的是她。
那女人略比简令高半个头,简令的视线刚好与她下颌平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