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令在罗一慕怀中偷笑,佯装不知,掰开罗一慕攥紧的拳头,“别老掐自己,都快出血了,你不疼么?再说这么好看的手,落疤了多可惜。”
热热的呼吸喷至喉咙处,就像小羽毛在骨头缝里轻轻地搔,难受麻痒,罗一慕刚松开自己的掌心,又反手握紧了简令的手掌,与她十指交缠。
简令勾起嘴角,心里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小拇指故意在罗一慕的手背上挠,感觉她手背上的静脉都躁动地凸了起来。
网吧到津岭大学校门口的这条路上,有一条小巷子,原通往居民区,现在那一片老房子都已经开始拆迁,人早就搬走了,只留下一片废墟,人迹罕至。
路过巷子时,简令猝不及防地一个闪身,把罗一慕拖了进去,按在墙上,踮起脚尖,吻上了罗一慕的唇。
巷子里没有路灯,月初的夜晚又极黑,伸手不见五指,罗一慕眼前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简令覆上来的唇,湿热柔软。
第40章吃醋
简令没有把罗一慕往巷子深处拉,只在巷子口就急不可耐地把她按在墙上强吻,罗一慕薄唇微张,简令舌尖毫无阻隔探了进去,在她陶瓷般莹白润泽的牙齿上轻轻滑过,试探了几回,又由贝齿慢慢深入,很快抓住了躲在深处的柔软,逗弄似的碰了碰,罗一慕舌根便一颤,也作势向前探去,欲回应简令调皮的小舌头,却又克制地顿了所有动作。
她的右手边不到二十公分就是人来人往的大路,昏黄的路灯不时在巷弄里照出一个被拉长的人影,很快从罗一慕她们身边走过去,脚步声清晰可察,罗一慕理智尚存,害怕她们稍不留神情动失控,弄出大动静来,被路人觉察。
简令却不满足于自己单方面的主动,不满地掐了一把罗一慕的手臂,也不似之前那样慢条斯理地在罗一慕口中戏耍挑逗,她像蛰伏的野兽一般在罗一慕牙关处来回游移了片刻,等罗一慕放松了警惕,趁其不备一举攻入她的口腔深处,直接将她一直藏匿不动的湿润软舌勾缠出来,激烈吮吸。
这一吮几乎把罗一慕的魂儿给一块勾出来,罗一慕猛地环紧了简令的后腰,手掌顺着柔韧的腰部抚摸着往上攀,恨不得把简令揉进自己怀里,牙齿则惩罚似的咬了咬简令的舌头,换来她压抑在喉咙里的一声呜咽,很低,刚出生的猫儿似的轻细,钻进罗一慕的耳中,却不啻于往平静的湖水里扔了一枚炮仗,罗一慕的神志顷刻间炸成碎片,手臂刹那间收紧,简直要把简令柔软的腰肢捏断不可。
她们距离路灯照耀的巷子口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离,行人的脚步声、交谈声悉数入耳,而巷子内漆黑一片,唾液交换的水声只在她们两人之间传递。
这种半开放式的环境,随时会被路人发现的紧张感,使得她们的神经绷紧,一时一刻也不敢放松,反而更加深了内心深处隐秘的刺激,一吻完毕,罗一慕放开简令的唇,后背抵着墙,简令软绵绵地挂在她胸前,低促急喘,心怦怦乱跳,好像随时会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简令环着罗一慕的颈,罗一慕脖子低下来,两人额头相抵,简令两枚宝石般的瞳仁在夜中漾着亮晶晶的水光,罗一慕虽有夜盲症,可这么热切的目光,即使在黑夜里她也无法忽视。
“呼……”简令长叹一口气,蹭着罗一慕的肩窝,满足感胀满心房,无处可藏,便由嘴角满溢出一个情不自禁的笑容,在罗一慕温暖的怀抱里,不忘翘起唇角取笑她:“想不到正直稳重的罗教授也会在大街上做这种事,啧啧,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教书育人。”
罗一慕听她餍足之后嘴里又开始没个正形,也忍不住噗嗤轻笑,十一月的夜已经寒凉初显,她的心却很热,扶着简令从自己身上起来站稳,自己也从墙根处走出来,抚平刚才混乱之际衣服上被压出来的皱痕,简令在她身后帮她拍衣背沾染的墙土,只听罗一慕的声音里含着满满的笑意,在耳边响起:“古人云食色,性也,我是老师,又不是圣人,难道为了教书,连最基本的人性都不能有了?”
罗一慕说完这一句,心念就是一动,想起来在遇到简令之前,自己清心寡欲,约莫也能算得上半个圣人,和简令逐渐袒露心意之后,才觉得自己的人生活了起来,尝了情爱的滋味,让她再回到无欲无求的境界?罗一慕可不干,她自认是个俗人,有简令带她尝试世间万般美妙,就再也不想去过以前的清寡生活,有个人伴着自己多好,再普通的日子都过得有滋有味。
她帮简令拢了拢衣领,以免冷风从她领口灌进去受寒,又说:“有你,我也不想当圣人。”
简令像小孩子似的乖乖站在罗一慕面前,任她在黑夜里笨手笨脚地替自己整理衣衫,脸微烫,羞赧一笑,满眼藏着欢喜,说出来的话却是揶揄调弄,“呸,就你那天晚上在床上把我折腾得手指都抬不起来一根的猴急样儿,你还想当圣人?下辈子吧?”
罗一慕笑而不答。
下辈子她也不想当圣人,只想早点遇到简令,还和她好一辈子。这辈子终究太晚,她们之间差了整十岁,虽然能遇到已是天赐的缘分,可惜还是有些遗憾横亘其中,比如年龄。
……
两人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不过简令的网吧离津岭大学近,也不要紧,简令把罗一慕送到c座703教室门口的时候才6点55,还有五分钟上课铃才打响,她与罗一慕在走廊里告别,说:“九点左右我再来接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