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文慈叹了口气,娓娓道来:“诗情这一去,是诗情的悲剧,更是佑寒的悲剧。我这儿子,从小和诗情一起长大,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要留给诗情。大了,更是爱得不得了,明明有好的学校可以去,可是他故意考个差成绩,就为了能和诗情同一个学校,能天天看着她……下雨天,起风天,担心那丫头穿薄了,书包里总是为诗情多备了一件衣裳。诗情跟他恋爱了,成天高兴得跟变了个人,话多了,也不冷酷了……可是,诗情不告而别后,佑寒就变了,沉默寡言,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一个人只活在他自己的世界里……”卓文慈潸然泪下。
芷墨安慰她:“阿姨,你别担心,有我在,佑寒会过得很健康的。”
卓文慈微微一笑,“噢,我忘记了,芷墨可是心理医生。那么芷墨,阿姨就在这儿求你了,帮帮佑寒。”
芷墨道:“我会的。阿姨就算不求我,我也会的。因为,我欣赏佑寒的傲人才华和出众的人品。”
卓文慈离去后,芷墨陷入了沉思。刚才,他跟卓文慈许诺,他必将拯救佑寒。可是,佑寒的头脑,根本不好控制,芷墨没有把握,但必须成功。
压力好大!
一个下午,芷墨都没有见到佑寒。芷墨所有的生活需求,都是卓文慈在体贴入微的照顾着。没有感动是假的,芷墨被卓文慈的胸襟感动了,他不禁思索:如果安静如和卓文慈的身份互换,也许,所有的悲剧都不将发生。
整整一个下午,佑寒都拖着楚晨逛街。楚晨不禁感到意外,也多了一丝防备。“儿子,你闯了什么祸了?是不是有求于爸爸呀?”
佑寒诡诀一笑:“你儿子什么时候闯的祸事要你老出马?”
楚晨细细一想,点点头:“也是,你这孩子从小到大闯的祸也不少,可是每次你都能迎刃而解……”
“爸爸,那你要是闯祸了,可一定要学儿子……”
楚晨递给佑寒一个火爆栗子,“你这不孝子,不求好的,竟希望爸爸闯祸事!”
楚佑寒环视了一下四周,指着角落的一个瞎子相士,“爸爸,你看那个人,他跟我说你今年有桃花劫。”
楚晨震怒了,“胡说。什么人的不信去听相士的,亏你是读书人,迷信。”
佑寒拉着楚晨,来到相士的摊位上。一边道:“爸爸,算一卦,听说很灵的。”
“胡说,走走走。”
楚佑寒强拖住父亲,这时候相士说话了,“适才这位说话的年轻人,是不是最近遇上了一场丧事?”
楚佑寒递给瞎子一个火爆栗子,“谁准你这么说话的?”
本来执意要走的楚晨驻足下来,细细的端祥着相士。这个人戴着墨镜,穿着青衣,与他以前见的相士都不一样。这位相士身上,有些与众不同的青骏。
“你在说说他。”楚晨跟相士说。
那瞎子相士装模作样道:“这个年轻人,听他的声音,应该属于很多姑娘喜欢的类型。但是公子好像只钟情一人,不过不知道是天意还是人为,你和你的心上人终不能白头到老,可惜了。”
楚佑寒气的龇牙咧嘴,抡起拳头就想揍人。楚晨连忙阻止他,“你继续。”
楚佑寒却拉着楚晨就走,“爸爸,果然迷信,还是走吧。”
楚晨却不走了,只听见相士又说:“这位老先生,你的命就比他好。”
“此话怎讲?”楚晨困惑的问。
“你指哪个当面?”相士问。
“都讲。”楚晨有些迫不及待了。
“论情爱,老先生虽失至爱,但有重逢的福分……”楚晨无比震惊。佑寒在一旁,指着相士就骂,“你胡说什么?我爸爸这辈子就只爱我妈。爸爸,我们走,别听他胡说。”
楚晨制止他,“佑寒,叫他说下去。”藏在心头几十年的秘密,如今被人一语中氐,怎么不叫他意外。
相士又道:“论送终,老先生老年得子,两子送终。然而这个年轻人,却无子送终。”
楚晨瞪大眼,“两子送终?老来得子?”
震惊,还是震惊。
楚佑寒强拉着父亲,“我们走,愈说愈离谱了。”
楚晨却不动分豪,“你说我老来得子,子从何来?”
“子从西来。”
楚晨呆若木鸡。良久,从怀里掏出一叠钞票递给相士,“多谢先生吉言。”
走的时候,楚佑寒一心辕意马的感觉。楚晨又是心事重重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