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活了十八年,还没人敢这样骂过我。”陆银屏站起身,撩开眼前纱幔,有瞥了缩在一角的新儿子一眼,“今儿叫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母老虎。”
&esp;&esp;凉主拥趸们骂骂咧咧,冷不丁见魏天子銮驾上的纱幔被掀开,一个窈窕倾城的美人儿正面带笑意地望着他们。
&esp;&esp;美人穿了身粉白襦裙,衬得肤色柔白粉嫩,眉目如画,面若芙蓉,便是当年凉宫盛景也难见如此绝色。
&esp;&esp;后面还端坐着一个挺拔魁梧的男子,想来便是魏天子。只是被她挡住了脸,看不清楚模样。
&esp;&esp;跪着的都是男人,见了这绝色妖妃,呼吸均是一窒。
&esp;&esp;美人朝着他们娇娇笑道:“可睁大你们的狗眼瞧清楚了?本宫是不是鲜卑女人?”
&esp;&esp;底下人这才回过神来
&esp;&esp;鲜卑女侍奉鲜卑天子也便罢了,汉女去侍奉鲜卑人,在他们眼中更加不可饶恕。
&esp;&esp;刚刚那几个满嘴污言秽语的人又开始出言羞辱:“你是汉女,怎么跑去跟鲜卑男人睡觉?莫不是他们那物大,让你这贱货上了瘾?”
&esp;&esp;这已经不是脏话的程度了。
&esp;&esp;虎贲骑兵枪戟齐齐指向说话那人,便是将将赶回来的慕容擎,听到这话也暗暗握紧了手中玉玺。
&esp;&esp;陆银屏摆手,命骑兵放下武器。
&esp;&esp;“大不大的,总是要看看旁人什么样才能对比。”她指着说话那人,吩咐一旁将士道,“将他的下衣扒了。”
&esp;&esp;那人听到后,又怒又羞,脸涨成了猪肝色。
&esp;&esp;“妖妃!你不知廉耻!”
&esp;&esp;他周围的人也没见过这阵势
&esp;&esp;虎贲将士上前摁住他,因着他奋起抵抗的缘故,索性将他衣服全撕了。
&esp;&esp;三下五除二地剥了他衣服,最后这仅有几条碎布挂在身上。
&esp;&esp;在火把和灯光的聚焦之下,这男人赤条条地蜷缩在地上,一手掩面一手捂住下体,哭骂妖妃无耻。
&esp;&esp;然而妖妃看了看他,状似奇怪地回头问魏天子:“陛下,为何他的可以用手遮住?”
&esp;&esp;“噗
&esp;&esp;虎贲骑兵中不知道是谁没崩住笑了出来,随后越来越多的将士憋不住,靠着马笑得直不起腰来。
&esp;&esp;地上那人众目睽睽之下被扒了衣服,眼下一句都说不出来,又被妖妃此言羞辱一番,也顾不得什么汉家礼仪,将遮脸的那只手拿下来指着她怒骂:
&esp;&esp;“挨草的贱货!你且等着吧!过几年拓跋渊一死,看你被他几个兄弟抢了轮!”
&esp;&esp;
&esp;&esp;绝望
&esp;&esp;此话一出,在场诸人面色皆变。
&esp;&esp;陆银屏和大皇子拓跋珣没听懂,以为这人仍是在胡言乱语地唾骂。
&esp;&esp;然而旁人却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esp;&esp;先帝曾有一名兄长,便是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温亲王。兄弟二人同样荒唐,做王爷时便常常互换了彼此姬妾来玩。
&esp;&esp;只是后来因争夺皇位反目成仇,待先帝胜出后,
&esp;&esp;相处
&esp;&esp;焚宫是件大事,举国上下传得沸沸扬扬。
&esp;&esp;凉宫恢宏,世之罕见,天子一把火将其化作一片焦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