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哥哥来了,怎么办……”她慌慌张张地找衣服。
&esp;&esp;拓跋渊觉得她举止可笑又可爱,刮了一下她鼻尖道:“你怎么搞得咱们像在偷情一般?你在此歇着,朕一会儿出去见他。”
&esp;&esp;陆银屏这才反应过来
&esp;&esp;许是做坏事做多了,总觉得男女敦伦这种偷偷摸摸的事情需要避着家中人,才会有些害怕。
&esp;&esp;她将自己裹进被子里,滚去床榻最里边。
&esp;&esp;天子站起身来,宽肩窄腰,不似大多数鲜卑男子那般肌肉贲张勃发,却结实紧致,腰腹沟壑分明;
&esp;&esp;肤如白玉,保养得极好,脖颈和胸前倒有几处自己印上的痕迹,然而……
&esp;&esp;腰间有块巴掌大小的三角状粉色伤疤,一看便是烫伤所致。
&esp;&esp;两人裸裎相对之时往往是情浓之时,她本就有些害羞,不敢向下看,是以从未注意到这块疤痕。
&esp;&esp;他是天子,谁敢这样对他?
&esp;&esp;随着衣衫的遮掩,那抹疤痕消失在她眼中。
&esp;&esp;陆银屏忍不住问道:“陛下,为何您腰上有块疤?”
&esp;&esp;天子怔了一下,理了理衣袖,云淡风轻地道:“年幼时不小心烫的。”
&esp;&esp;陆银屏压根不信
&esp;&esp;到底是谁?
&esp;&esp;陆银屏
&esp;&esp;谢罪
&esp;&esp;天子龙心大悦,面上仍是清清冷冷,可那嘴角却止不住地弯了起来。
&esp;&esp;“朕猜国舅是认出你,现在来寻你算账。”他将衣领下的痕迹掩了掩
&esp;&esp;这小女子实在危险,除了他无人能够消受。
&esp;&esp;陆银屏笑眯眯道:“那陛下可要帮臣妾拦着他,可别让他骂我。”
&esp;&esp;天子丢下一句「放心」便施施然走出寝殿。
&esp;&esp;陆瓒在正厅内,跪得笔直。
&esp;&esp;见天子缓缓而出,俯身叩首道:“陛下,臣有一事想要……”
&esp;&esp;“朕知道国舅想要说什么。”拓跋渊打断了他,“此事朕已知晓,先起来说话。”
&esp;&esp;陆瓒不肯起身,复又叩首:“舍妹顽劣,可念在她年少,又是陛下嫔御的份上能否从轻责罚她?余下的……臣愿代她受过。”
&esp;&esp;拓跋渊听后莞尔一笑,青白的指尖勾起旁边一壶茶倒了半杯。
&esp;&esp;“贵妃入宫时间不算长,也不算短,朕以为国舅能摸清朕的喜好,却没想到先让朕摸清了国舅的脾气。”
&esp;&esp;他端起茶慢慢走到陆瓒身边递给他,“国舅倒是同国丈一样,是个直率的性子。”
&esp;&esp;没想到天子会突然提起已故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