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邑县城南不远处,一群黄巾兵卒,正围着一素衣俏丽女子,七嘴八舌。
为一将身着翠绿色长衫,头上裹了块枣红抓角儿黄方巾,骑马立于人前,猥声道:“小娘子定非本地人,在此等人?不如找个阴凉,本公子陪姑娘慢慢等…”
“无须劳烦,我自等便是。”女子白衣胜雪,玉面如霜,正是甘玉儿。他正站在树荫之下等待裴陵,如坐针毡。眼看天要擦黑,实呆不住,便寻至大路等候,却恰好有一队黄巾溃兵经过,立时围拢上来。
领头领双眼放光,飞身下马,厚颜道:“某将乃本地黄巾将军,名叫杜远,观小娘子满面焦急,莫非于此候情。夫不成?”
甘玉儿俏脸微红,不想与之纠缠,便道:“我在此等候夫君,无空与你们闲聊!”
见这美人小脸已羞一片,如雪原晚霞般绚丽多姿,那杜远一时看呆,待缓过神,方道:“说笑了,看小娘子打扮清秀,未挽头簪,眉心不散且内敛,决非他人之妇,莫非是骗某不成?”
“我与夫君青梅竹马,虽未过门,却已定终生。”裴陵虽未在此,甘玉儿却仍感面若火烧,声音细如蚊蝇。
“未过门岂算他人之妇?”那杜远阅遍生闺熟。妇,一看便知甘玉儿所言不实,其猥琐笑道:“我今年正值三九,虽有妾侍,却未曾迎娶正妻,可有幸求得小姐芳心?”
“没幸,请闪开,我不等了,要回家了!”甘玉儿见其愈不正经,便沉面向城门疾步而去。
“唉,娘子莫走啊!”杜远忙拦在甘玉儿去路,猥琐的笑道:“姑娘貌若天仙,生起气来亦是娇媚动人,尤其这脸蛋嫩白如脂,实是美轮美奂!”杜远说着,竟伸手向甘玉儿面颊摸去。
甘玉儿怒急,便是裴陵那冤家都未当面抚过自己俏面,又岂能容这破皮无赖染指?此时其已不管三七二十一,挥手而出!“啪”的一声,狠扇了杜远一耳光!
围观的众无赖见状俱都一愣,旋即便嚷嚷起来。
“此女不识抬举,竟敢当街殴打将军!”
“将她掳回便是,废什么话!”
“闭嘴!”杜远身后一人看不下去,拨开众人,上前两步,沉声道:“杜兄,如今渠帅相召,必有大事,我等还是快些赶路,莫在一女子身上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杜远斜了一眼那人,嗤笑道:“廖化,你莫不是看老子找到个绝美女子,眼馋了吧,等老子用够了,再给你,哈哈哈!”
廖化眼神一冷,刚要再说,杜远却摸了摸面颊,置于鼻尖,龌龊道:“小娘子果然清香怡人,还有一股…嗯…处子之味,哈哈!”
杜远放肆大笑,甘玉儿未想这无赖竟如此无耻,其因心忧裴陵,本就心焦火燎,此时更是厌恶压过含蓄,羞臊出理智,愤怒间,扬起秀手冲着杜远那厚脸‘啪啪’是又两巴掌!
“你…!”杜远面上微麻,瞬间被抽懵了,其指着甘玉儿,恼羞成怒道:“臭婊。子,还敢在此处露面,给我拿下…”杜远气急败坏,挥手向甘玉儿俏面掴去!
“杂。碎!尔敢!”
杜远方一扬手,便听脑后传来炸雷般大喝,扇出的巴掌竟离那绝美玉脸愈来愈远…
“滚开!”巨力自其后颈传来,杜远如腾云驾雾般飞将出去!
杜远莫名飞出,仰身跌于一辆卖桑葚的推车上,拱了满头满脸的黑紫色桑葚果浆,好不狼狈。
“是哪个混蛋扔我!”杜远被摔的晕头涨脑,趴于地上哼唧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
“竖子作死!”
杜远顺声望去,蓦然一愣,只见那人箭步上前,挥拳一击打在杜远面颊!
“混蛋,你敢打我!?”杜远满嘴木,恼羞成怒,上前两步,便要动手。
“自取其辱!”裴陵虎目微眯,一把攥住杜远三根手指,骤然反拗,‘咔嚓’一声脆响,直将杜远三根手指掰贴于手背!裴陵冷声道:““欺我娘子,揍你一拳算是轻的?长个记性,看你还敢调戏女子!”
甘玉儿闻言大窘,红着脸杵在那儿,不知如何是好。
裴陵见他难掩羞涩,不忍太过调笑,柔声道:“多耽搁了些时间,让你受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