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懵逼。
方堰多盯了那个小夹子一眼,心情莫名好了些。
他稳坐在装手表、领带的桌子前,把手机卡在L型处,空出手一边整理袖口,一边问:“怎么了?”
他的开场白每次都不是‘打我视频做什么?’‘找我作甚’的话,是‘怎么想起来给我打电话?’‘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想起来找我?’
类似这样的,好像她很久没有找过他,很少主动打他电话,或者他期待她打来似的。
和以前完全不一样。
方堰真是一个从来没有让她失望的男人,各方面、哪哪都做到尽善尽美,令她满意。
余遥脑袋抵着消防通道厚实的门,低着头看方堰,“你的伤好点了吗?”
她其实是因为明盛的事才找方堰的,不过刚刚准备联系他的时候,本来想打电话,莫名其妙更想视频。
当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想法,瞧见方堰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想看看他的状态,伤有没有影响到他。
“抹药了吗?”
方堰动作微微一滞,目光向下,停留在手机屏幕上,认真看余遥的表情,没有半点调侃的意思,是真的在关心他。
这个关心但凡换个人,怎么都会想歪吧。
“没有。”他实话实说。
余遥身子稍微直了直,“是没有好?还是没有抹药?”
方堰摇了摇头,“都没有。”
既没有好,又没有抹药?
余遥表情认真了些,“那你晚上下班不要乱跑,我去接你,我给你……抹……”
这段话她说的又急快又磕磕绊绊,有点不好意思。
方堰倒是没介意,“好。”
他好像也没有赧意。
他脸皮怎么这么厚啊。
完全看不出来。
明明光辨长相和气质应该是个会脸红的,结果恰恰相反。
想在他脸上找出一丝异样情绪可太难了。
“药你塞进外衣口袋里,别忘记带了。”余遥叮嘱他。
方堰一向听劝,点了点头,“好。”
他边答应边将一旁早上穿的外衣拿过来。
可能挂在衣架上,位置有点高,方堰起身,再坐下时眉头紧紧蹙起,一只手抬了抬,拉了一下胸前的衣服。
余遥:“……”
她在手机的另一端,心虚地瞧着他因疼痛将脑袋虚弱地抵在桌子上,只露出一个头顶,和中间那一抹白净的头旋。
余遥完全直起了腰,慎重问道:“还疼吗?”
依稀记得有两天了,每天都有按时抹药,头一天是方堰抹的,第二天是她。
怎么还没见好?
方堰身体太差了吗?
还是说位置太特殊,经常碰到,好的慢?
方堰没有抬起脑袋,依旧抵着桌沿,将先前外衣兜里的药拿出来,塞进现在的兜里。
“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