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体。
这是一个崭新的世界,给贺一鸣带来了一种完全不同的感受。
他终于明白,昔日自己弓以为傲的听力。在这门奇功密艺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垃圾。
正如看过了二十一世纪宽屏幕数字电视的人,再让他回过头去,观看五十年代的那十二寸黑白电视,肯定会有着不屑一顾的感觉。
在他的脑海中,那惠慰案逐渐的扩大,并且不断的完善和真实着。
他有着一种奇异的感觉,那就是他已经再也不需要眼睛了,因为他的耳朵已经完全的取代了眼睛的功能。
色彩……
当这个世界的第一缕色彩出现的时候,那种干涩的,枯燥的黑白画面顿时被炫丽的五光十色所取代了。
在风中,他似乎是隐隐的有了这么一种错觉,在世界上的一切东西,都是有声音的。
无论是动物、植物、甚至于是那巍峨不动的万年高山,一望无垠的大地,细长不绝的溪水,都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声音。
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一切都是活着的。
可是,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听到如此美妙的声音,因为绝大多数的声音都不是人类的耳朵能够听见的。
而顺风耳修炼到巅峥境界之时,却可以听见这些神秘的声音,并且能够从这些声音中反馈出一个真实的世界来。
贺一鸣的心脏大力的跳动着,他的精神全部的集中到了这门功法之上,他侧耳细听着身边的所有声音。
他的耳朵在不知不觉中拉得更加的长了,也更加的大了。
豁然,他那半闭着的眼睛抖动了一下,整个脸庞上露出了欢喜的到了极点的笑容,他那原本拉长拉大的耳朵也在瞬间变回了原样,再也没有了丝毫的异状。刚才的变化仿佛是一场奇异的梦一般,根本就没有出现过。
袁礼董终于从房间中出来了,她在远处遥望着贺一鸣,并没有上前打扰,因为她知道,如今的贺一鸣正在修炼她刚刚抄录的那种神奇功法,虽然这种功法她根本就看不懂,也不明白,但很显然,贺一鸣是乐在其中。
然而,袁礼熏突然间产生了一种感觉,眼前的贺一鸣和那花,那草,那水,和眼前的这一切似乎都变得静止了,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停止了,在她的眼前,已经成了一幅画,一幅永但不变的图画。
绍明居的一个雅致的房间中,正在闭目养神的水炫桂豁然睁开了双目,他犹豫了一下,一双耳朵在抖动了半响之后终于象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又一次变大了,他倾听着来自于某一个地方的声音,豁然间,他满脸的骇然,因为他竟然听不出他想要听到的声音。
他的顺风耳在此惑仿佛是失去了往昔的力量,这种事情可是第n次发生。
不过,他心中明白,这并不是因为那个人离开了绍明居,而是因为他进入了一个难得的,几乎是无法想像的世界之中。
他的心中羡慕万分,做为先天强者,每一次进入这种境界之中,都能够获得意想不到的巨大好处。在他二百余年的这一生中,连一次进入顿悟境界的情况也没有。可是贺一鸣,他却仅有十六岁啊,难道在这个年纪,他就看透了世情,感悟了人世间的浮浮沉沉了么?
他长叹一声,如此天才,果然不能以常人视之。
然而,他却不知,贺一鸣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进入这种顿悟的境界中了。
风者,天地之气,博畅而至,不择贵贱高下而加焉。
当那神奇的风声将更加多的声音传入了贺一鸣的耳中,当脑海中的那副图画突然间“活”了过来的时候。
贺一鸣感到了凡……
那是风的力量,也是空气的力量。
在这个世界上,是要是存在着的,就有着属于它的声音,不管是否说话,是否动作,只要存在,就会对空气造成影响,就会被风的力量所捕捉。
而顺风耳修炼到了极致,所听到的,就是风的力量,也是空气的力量。
整个庭院之中,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他的本人也已经彻底的融入了这个环境之中。
豁然间,他那紧闭着的眼睛象是穿越了无数时间和空间,重新的看到了他一直向往的那一幕。
他站在高山之巅,看着天空中绵绵而落的细细山雨,看着那环绕群山,变幻多端的无尽云雾。
在这一刻,风儿吹了过来,它吹过了小吹过了云,吹过了雾。
贺一鸣的眼前豁然开朗,他已经在恍惚间明白了什么。
他站了起来,双手结而成印,这种印法是云雨印,是伏地印,也是藏针印。
他的脚步踏出,身形如飞,在这个队落中行走着。
陇惚间,他在徐家堡之煎,手持大关刀所施展出来的漫天云海又一次的出现了。只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动用大关刀,而是赤手空拳。
他的身形象风,象雨,又象云,朦朦胧胧仿若一团笼罩了整个天地之间的雾气。
在这雾气之中,吗哩哗啦的下着倾泻的暴雨,几乎就在这里形成了一吓,完全属于自己的云雨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