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之间,他的周身出现了大量的冰片,形如刃状,大小不等,在暗淡的月光之下泛着点点亮光,如同刀锋一般,尽皆锋利无比。不用怀疑其可怕程度,只要明白他凭空凝聚出的重剑和冰墙威力之强,足可以和金属器械相比,并不像纸上老虎那般虚假,因此这些冰片也不可小看。
“去。”黑衣人又吐出一字,而半空中的冰刃好像有灵xìng一般,及其灵动地听他指挥,立马呼啸而出,朝目标飞去。
而那四人看清冰刃后,脸上大惊,立马收住进攻的脚步,一边竭力躲避着冰刃,一边急速后退,根本没有办法靠近战团。
大部分冰刃尽皆被他们躲避,或者将其打落在地上,当然昏暗的视野中,加上那无sè的冰刃,不可能完全躲得过这无孔不入的攻击,意外总是会发生的。
“啊??????”四人中,一个人影稍微不慎,就得到了黑衣人jīng心为他们准备的大奖,只见他的小腹处插着一把利剑一般的冰片,猩红的鲜血染红了四周,那无sè的冰刃也是沾染着丝丝红意,像脉络一般流淌其上,说不出的触目惊心。
这人应声而倒,吃痛地坐在地上捂住伤口,脸上布满着一粒粒汗水,尽是狰狞之sè。
“四师弟,你怎么样?”冰刃的攻击告一段落,其余三人听到那人的痛呼后,立刻围了过去,一个细瘦的男子问道。
“我??????”那人痛得差点痉挛,连说话的力气都提不上来。
“不要说话了,快点帮忙止住血再说。”一个甜美的声音说道。
“小师妹,你也受伤了,不要紧吧。”另一个声音关切地问道。
只见那女子把手捂在胳膊上,指缝间涌出小股血液,她咬住皓齿,摇了摇头:“我不要紧,还是先帮帮师兄吧。”
对于战局四人已经无力顾及,忙碌地忙着包扎伤口。战团中的王道长和许道长看见弟子受伤都是一惊,看清他们并没有生命危险后,不禁松了一口气。
面对堵在前面的冰墙,许道长并没有停止攻击,一刀一刀地往上砍去,刀刀迅猛,终于冰墙招架不住,“咔”的一声,细密的裂纹穿插其间,“哗啦”一声,冰墙不堪其负,随即分崩离析,冰碎一地。
同一时刻,黑衣人寻找到了机会,快速闪出战团,看向王道长他们,手里的重剑已经布满了缺口,这不是说重剑的质量有问题,而是黑衣人心分三处,cāo控三处对敌,以一人之力对抗七人,因此心念不能集中,致使其强度都有所降低,而这么大的负荷也让他有些吃力,脸露苍白之sè。
双方打斗,所过之处,尽是满目疮痍,周围都被破坏得差不多了。王道长和许道长并肩而战,紧紧地盯住黑衣人,并没有忙于出手的意思,观其气势,已经虚浮了不少。
“阁下,果真厉害,恐怕并不是什么泛泛之辈吧,何不摘下面纱,以真面目见人。”王道长双眼怔怔有神,说话道。
“我看就没有那个必要了,打也打了,天sè也不晚了,恕不奉陪,我这就告辞。”黑衣人也不客气,说完就往远处离去。
“休走。”王道长看他转身,立马喝道。然后和许道长对视一眼,追了上去。至于门下众弟子只好呆在原地处理伤势。
黑衣人速度不减,看见他们跟来,不禁皱眉,边走边吆喝道:“你们累不累,既然我们谁也奈何不了谁,你们还有那个不依不饶的必要吗?”
王道长他们这个也明白,黑衣人的实力远在他们个人之上,但是他们的心中存在着一些侥幸,不可否认黑衣人已经力竭心乏,发挥不了多少实力,才这样逃走。
王道长默不作声,想这样让他这样轻易放手是不可能的,要知道这黑衣人来头肯定不小,如果真是探知了星珠的消息,那这样把他放走,终会让他悔之不及。
黑衣人见他们不停劝告,还我行我素,不禁感到有些烦闷,不过眼睛转了帐,嘴角竟然泛起一丝笑意,用只有自己才能听清的声音说道:“虽然有很大的把握可以肯定你们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我还没有杀害你们的理由,不过教训教训还是可以的。”
黑衣人这样想到,然后闭眼冥思了一会儿,就往地势较低的地方跑去,而王道长他们根本没有多余的想法,只知道穷追而已。
地势越来越低,慢慢地眼前展现出一块低洼地,在晚风吹拂下,泛起点点波光,黑衣人看在眼里,嘴角不禁笑了笑,然后就往洼地里跑。
王道长看着黑衣人在水中奔跑,发出“哗哗”的水声,不禁有些错愕,不知道他为何放着大道不走,而去“玩水”。
不过没有时间给他们深究,如果停下脚步思索的话,那黑衣人就跑得没影了,所以顾不了那么多,学着黑衣人的样子,立马淌水追击。
听到背后的水声,黑衣人嘴角的幅度更加的大了,这时的水深已经触及膝盖了,黑衣人跑了一段路程,然后猛地停下身来,然后豁然转身,看向王道长他们。
其实双方的距离并不远,现在黑衣人停下来,专程等他们,距离立马又缩小了大半,两方相望,只是相隔不过五六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