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和猫猫的嘴都肿了,此时正哇哇大哭,其他人虽然没哭,但也没好到哪里去,个个肿着个嘴。
阿木看见地上的包装袋,了然,姐姐以前还给过他和书白,说这叫‘变态辣牛肉片’,当时他们辣的差点儿灵魂出窍。
从前他们讨饭饥一顿饱一顿的,从未吃过辣味的东西,他只听说过茱萸会辣,姐姐说不一样,这牛肉是用辣椒腌制的,辣椒更冲,至于辣椒是什么,他没见过。
几个弟弟狼狈的站在那里,阿木无语,他们这是偷吃的吧。
他将几个人带到院子里,让他们嘴里含上雪,然后用雪帮他们擦嘴,乖乖和猫猫这才停止哭泣。
一通闹腾,到了吃饭的时间,阿木也无心睡觉了。
他带着弟弟们去排队打饭,狗儿几个在人群里低着头,甚至有些狗狗祟祟的。
“狗儿哥哥。”不远处,石头朝这边微笑招手。
狗儿捂着嘴,抬头,礼貌回笑,低头,整个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知道的以为他就眨了个眼。
“乖乖他们好奇怪呀。”石头嘀咕,然后狠狠咬了一大口肉。
吃饭时,白知辛吃着阿兰婶子投喂过来的饭,莫名觉得孩子们有些奇怪,虽然他们个个埋头扒着饭,但那飘忽的小眼神,她觉得这里有事。
阿木实在看不下去了,“白姐姐,他们吃了你的牛肉,变态辣的那个。”
孩子们齐齐抬头,他们低了这么长时间的头,脖子都酸了,本想等姐姐走了,他们就能松口气了,可是,啊,哥哥这个叛徒。
那齐刷刷一排香肠嘴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了白知辛眼前,她一口饭喷了出来,哈哈哈哈,太有喜感了,早上在重伤患那儿的郁气一扫而空。
“婶子,对不住啊。”
阿兰婶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勇胜安排好吴越及将士们的伙食,就开始往镇北王府传信,里面附带了王卲的一封简短信件。
“信写完了,也该给我说说了吧。”吴越吃过饭,马上就来找张勇胜了解昨晚的战况。
“吴哥,简单的说就是,我们有一个大杀器,靠着它我们惊了敌人的马,乱了鞑子的心,杀了不少人。”
“至于大杀器吗,还不能说,我传信给王府,估计过不了多长时间,你就会通过官方知晓。”
要说炸药的秘密不泄露是不可能的,毕竟昨晚那么多人都在,但是他们身处关兰山这个几近与世隔绝的地方,如不是居心叵测之人,很难传到外面。
吴越也知道这里面的道理,机密吗,知道多了也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但他就是平静不了,这心里跟猫挠似的。
王卲带着妇人们正清理着关兰山山脚的雪,昨晚的爆炸声震落了不少雪,幸亏这不是座常年积雪的雪山,加上树的阻挡,掉落的雪并不是太多。
但这边设有陷阱,不清理雪的话,容易误伤自己人。
白知辛回到伤患处时,大夫们和药堂的人都还没有吃饭,仍在给伤患治伤,赵斗圣坐在外面,浑身充满了颓丧之气。
他从小锦衣玉食的长大,从不知何为饥饿,何为严寒,何为:身为草芥,却望有一天能成为田里的一株麦苗,这样,即使身死,也能有人为他们感到遗憾。
刚刚还有个重伤患问能不能让他先去吃两口肉,他不想做个饿死鬼。
“你吃饭了没有?”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
“是啊!”
“嗯?”她不是应该该安慰他吗,怎么直接打击他呢。
“别嗯了,再晚可就没饭吃了。”她要回答‘不是’,估计还得想一堆安慰人的词,等她分享完鸡汤,估计外面连刷锅水都没了,有些事还是得自己醒悟。
“哼!”
“别哼了,等会儿给他们做病号餐,你负责喂给他们。”
“为什么要单独做。”
“他们受伤了,马肉是发物,不利于伤口愈合,所以不能吃。”见赵斗圣眼里满是遗憾,白知辛又补充道:“队伍会给他们每人留一斤肉冻着,等他们好了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