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性格没有怎么变,还和以前一样爱说话,以前十七还在时,她便和十七说,现在十七换成了小兔子,她就和小兔子念叨。
傅忱听到了她说的话,好好的,谁都好好的,唯独没有提到他的名字。
她从前特别喜欢跟在他的后面到处跑,现在呢,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所以对他的动向漠不关心。
傅忱心里很害怕,梁怀乐还活着,她却不在乎他了,傅忱患得患失。
他亲眼见证怀乐的变化。
她也没有巴巴等着他回来,会因为他的不在而释放自己,那么的轻松,笑得那么甜,仿佛他是洪水猛兽。
傅忱捏紧了拳,低着头纳出一口气,他告诉自己慢慢来,进门时,傅忱敲了门才进去,怀乐抱着兔子一脸警惕看着他。
傅忱问她,“忙到现在才能过来看你。”
怀乐抱着兔子起身,她方才的舒坦在傅忱进门的时候收敛得干干净净,规矩跟他跪请,“陛下万安。”
傅忱放下小食,把她掺起来,摸她的头发。
“乐儿,日后你不要叫我陛下,也不要随意跪,在我面前,我们和以前一样,不讲那些虚礼,从前怎么样现在就怎么样好吗,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你不要拘束,也不要怕我。”
怀乐摇头,她说,“不成的……这样不好……”
傅忱说好,怀乐又推辞,傅忱说了几句,她都不肯,傅忱最后也只能用身份来压她,她才应了。
傅忱主动和她解释动向,“先前那会正忙得厉害,是突然出了一点急事,朝廷上面上急报,扬州出了一件假砚台案,毁了好几大家扬州砚台商庄,这本来是很小的事情,只是我拨下去救济的银子被贪了。”
后续就着处理贪官的事情,抓出来一堆暗党营私的朝官,不难理,就是麻烦,挑掉的贪官不能再用了。
傅忱为君,要处处掌控,刚过年关,本来在年前给柏清珩下了公令,谁知道出岔子,傅忱因为子母蛊的事情,没有把空缺的官位补上,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忙得脱不开身。
他想着带着怀乐去,怕她不愿。
怀乐不知道傅忱要和她说这些,都是些官场的事情,怀乐听不懂,也不敢听,她只能干巴巴。
“哦。”
傅忱坐过来一些,他问怀乐,她怀里的兔子,明明在外面已经知道了它的名字,为了能够和怀乐套一些近乎,傅忱问。
“它真可爱,和乐儿一样可爱,能告诉我它叫什么名字吗?”
可爱,柏大哥也说过一样的话,他说当时带兔子回来给怀乐的时候,也说过一样的话。
怀乐好担心柏大哥的伤势。
她到底什么才能走啊,她要在这里多久,这里已经不是她的家了。
“叫久久。”
傅忱低嗯,夸道,“它的名字真好听,和乐儿的名字一样好听。”
“……”
自从傅忱说开以后,他就一直叫怀乐,乐儿。
傅忱又问了几句,晚间时候怀乐吃了什么,怀乐都回了,和前面的哦一样干巴巴。
两人之前共处,更多时候都是怀乐一直在说,傅忱听着,心情好时就嗯,不好时,一句都不理怀乐。
他如今算是算是感同身受了,被人冷落是什么滋味。
而且怀乐并没有像他那样不说话,也没有像傅忱那样般不搭理他,大概是怕,或者是她天生的心软,接人待事都是好性子,一直都嗯,他说的每一句,她给予了他回答,虽然很简洁。
从前被他冷待的怀乐该有多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