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有个湖泊,湖泊边上有条破船,他把两只小的扔到破船上,用脚一踢,船轻轻划出去,在离岸几米处停下。
肖狼肖犬被困在船上,急得嗷嗷叫,却无法脱身。
封三在湖边寻了地方练武,练着练着,突然听到由远及近的狗吠,他收势定情一看,好家伙,一只湿哒哒的小狗正朝他冲出来。
他迎上去,在小狼开口咬自己之前,一把捏住他的颈背,提溜回岸边,扔在船上。
封三没有离开,在湖边站了一会儿,就看到肖狼从船上扑到水里,然后胡乱扑棱着游到岸边,抖尽身上的水后又冲着他咬过来,后面,肖犬也有样学样,扑到水里……
封三干脆不按寻常的套路练功了,陪着两只小狗玩“攻防”战。肖狼肖犬还小,根本奈何不了他。封三还洋洋自得,逗得它们团团转,但他忘了,肖狼肖犬很快就会长大,它们身上有狼的血统,而狼是最记仇的……
不久之后,他终于自食其果,被肖狼肖犬撵得到处跑。狗的五感最为灵敏,何况肖狼肖犬这两只狼犬,封三作为暗卫的那一套根本不管用,一逮一个准。
五里镇乔家也并非风平浪静。
青山村陈家,陈家人被陈老汉狠狠敲打过后,安分了一段时间。
陈生华差点遭受牢狱之灾,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之后,一时间也不敢再动梁毛花和陈月牙的心思,然而。没有行动,不代表没有心动,他总也忘不掉那日对梁毛花惊鸿一瞥,于是乎。他看黄红梅怎么也不顺眼,以往眼中的朱砂痣变成了蚊子血,再一想黄红梅的出身,更是如鲠在喉,他觉得当初一定是鬼迷心窍了。怎么会答应娶一个人尽可夫的风尘女子……
陈生华坚信,梁毛花还是在意他的,只是怪他另娶他人……如果他能休妻……
此外,他还特别记恨牵桥搭线让他休妻卖女的李媒婆,要不是李媒婆从中插手,梁毛花还是他的妻,陈月牙还是他闺女。人渣的思维奇葩无极限,他也不想想,他如今是因何而重新看重梁毛花和陈月牙的,要是这两个人还在陈家。日夜操劳,灰头土脸,又哪来的亮点给他看重。
陈生华对黄红梅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各种挑剔,几乎把以前对待梁毛花的手段和态度都用上了。黄红梅体谅他被关刚出来,加上自个儿找个归宿不容易,她一忍再忍。忍气吞声了一段时间后她明白过来,陈生华这是嫌弃她了,甚至想休了她。好与梁毛花重修旧好。
哪怕陈生华有那么一丁点儿可能与梁毛花和好,她忍就忍了,当平妻良妾她都愿意,但事实证明。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是可忍孰不可忍,她爆了。
别看黄红梅进了陈家这几个月,表现得那么温婉贤淑,那都是装的。
天冷,青山村的人多喜欢晌午日头当空照的时候出来晃晃。黄红梅也挑这时候飙了,她站在宽敞的院子里。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陈生华所在的屋子破口大骂,“好你个陈生华,敢嫌弃老娘,老娘还没嫌弃你呢。想休了老娘,与梁毛花重修旧好,没门。就你们陈家人最聪明,其他人都是傻子。把人当牲口使唤了十几年,说卖就卖,说休就休。现在人家好了,就想着破镜重圆。我呸!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个儿,就你这孬样儿。”
“啊啊啊啊啊!贱人,让你乱说,看我不撕烂你这张满嘴粪球的嘴。”陈王氏气势汹汹地跑出来,对着黄红梅就是一巴掌挥过去。黄红梅年纪轻轻,怎么会让一个年老体弱的老妪打到。
只见她灵活一闪,避开了。“还有你,老妖婆,几两聘礼娶了老娘,老娘还没进门就开始惦记我手里那点东西。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
陈家门外已经有不少人在围观了。
黄红梅是陈家第二个公然反抗陈王氏的人,第一个是陈月牙。
“哎哟,我的个天啊。我儿怎么这么命苦啊,娶了这么一个破烂玩意……”陈王氏往地上一坐,开始她的一哭二闹三上吊。
更多的人因为陈王氏的哭闹而聚集过来,实在是冬日里没什么消遣,有热闹看还不赶紧凑上来。
年轻一辈把陈家的事当成大戏来看,看得津津有味。
老一辈却对黄红梅嗤之以鼻,指指点点。他们固守着自己的那一套,或多或少都在压榨后背,怕后辈有样儿学样儿。
要是旁的儿媳妇被婆婆这么指责,承受能力弱一点的估计都要投河自尽了,但黄红梅却丝毫不为之所动。她双手叉腰,看着地上哭恼得一塌糊涂的陈王氏,“我不是梁毛花那个怂包,别跟我来这套。想蹉跎我,我呸!”
陈老汉今日去地里走了一圈,回来才现家门前围着一圈人,里面传出一阵阵的对骂声,真的是怎么难听怎么来。
他怒急攻心,涨红了一张老脸,拨开人群进去,“闭嘴!闭嘴!闭嘴!都给我闭嘴!!!”
陈王氏和黄红梅瞬间卡壳,不敢再出声了。
陈老汉想把院门关上,阻隔那些幸灾乐祸的目光,才现院门坏了还没修。他对着围观的人赔笑道,“呵呵,家门不幸,家门不幸!”说完赶紧回头,连拉带扯地把陈王氏带回屋去,同时叫陈生华出来把黄红梅带回去。
一直龟缩在屋子里的陈生华,因为黄红梅句句戳心的话,他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他怒极,心里更加厌弃黄红梅。他走出屋子,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黄红梅,趁门外看热闹的人散去了些,快步离开。
陈生华离开青山村,到了五里镇,他打听到乔公子不在五里镇,于是去看看能不能趁机做点什么。
他自然不敢再去触乔家的霉头,但他奢望着,能见一见梁毛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