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桃庄,封一迫不及待的现身,试图劝说封啓祥去温泉山庄疗伤。
封啓祥不置可否,却问起封四有无将他的信函送去给展吹浪,封四予以肯定后,他示意封五将配置好的药剂拿过来。封一无奈,却也只能遵从。
郑神医将话说得异常轻巧,最好有汤泉辅助,却没有直言没有汤泉辅助会怎样,以至于主仆几人都错误地估计了所谓的“剧痛”到底有多痛,一副药剂下去,封啓祥当即痛不欲生,最终竟然痛到昏迷过去……
封一当机立断,安排马车将封啓祥带去温泉山庄。
乔岚不知道封啓祥这边的事,她休息过后,怡然自得地前往金钱美地查看开荒的进展。她知道玉溪不安分,所以应是不管他撒娇还是卖萌,统统视而不见。
金钱美地有俞大拿看顾着,她很放心,事实上,那里的进展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几千亩土地经过一场寻宝行动被翻得底朝天,又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整理,如今已经有了雏形,只等来年春天播种。
都西南北三个方向的堤坝也在一步步加宽加高当中,在上头跑马完全不成问题,但要行马车,还需些时日。堤坝的外围专门种上一种野草。
大黑是乔家没有明面上的监工,平日里,如同普通长工一样劳作着,此时,他正在往堤坝的外围撒草籽。他旁边,有不少人在嘀咕,不明白好端端地作什么要种草,但既然东家话要这么做,他们也没有反驳的余地,只好认命地将草籽当菜籽一样撒下去。
起先,大黑也不明白,接着职务的方便,他暗地里问俞大拿才知道这些草籽的作用。
这些草籽来自于一种名叫蒿蒿菜的草,这种草,根系极其达。而且耐旱又耐涝。堤坝要种上植被防止水土流失,这种蒿蒿菜便是最合适的一种。
巡视过一周金钱美地,乔岚回西岸,她回到时。西岸已经被搅得翻天覆地,人仰马翻,也还是玉溪小朋友给闹的。
被乔岚扔下不管,玉溪很生气,后果很严重。他在大宅里上蹿下跳。去到哪儿就祸害都哪儿,就连郑神医的草药也被他浇了一回童子尿……
他仗着自己人小,可以不懂事,到处惹是生非,乔家上下为此十分苦恼,却也毫无办法,好不容易把乔岚盼回来,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乔岚冷着脸把玉溪提溜回主院,进入书房。她气极了,随手就把玉溪扔在地上。玉溪被摔疼了。可怜兮兮地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他悲惨的哭声极具穿透力,传到外面,把好些人的心给哭软了,瞬间原谅他的调皮捣蛋,祈祷主子别再打溪公子了,孩子还小,慢慢教吧……
见玉溪赖在地上哭,乔岚的脸更黑,“我看你能嚎到几时。”她拖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来。一副好好看戏的样子。
“呜呜呜……”玉溪的假哭渐渐停歇,抬起头来时,脸上连一颗泪花都没有。
“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乔岚话。玉溪依然“哭”着不搭理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的就是你吧。我把你带回来不是让你祸害我一手创建起来的地方,你要是再这样,我只能将你进行人道毁灭。”
“嘠!”玉溪的哭声戛然而止,他再次支着小萌腿,用小萌手指着乔岚,“你把我带回来。就该对我负责。把我一个人扔在这种地方算什么。没见过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家长。”
“你给我好好解释‘这种地方’是哪种地方,西岸哪里对你不住了。”乔岚拍拍玉溪的脑袋,继续说,“而且,什么叫你一个人,西岸上下十几号人陪你闹了一天,只差没把西岸掀了,合着那都不是人,是鬼!!!“
“少来,你明知道我身份特殊,不好与他们有太多接触。万一哪天露馅,遭殃的还是你自己。你日后出门,要是不把我带上,我还这样!“
“你还有理了!!!”乔岚又给了玉溪两个脑瓜子,“别试图威胁我,我不吃这一套。你要是敢坏我的事,我就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哼!”玉溪小朋友不服气地冷哼一声。
这件事最终还是乔岚妥协了,这天之后,乔岚出行的标配又多了一个奶娃娃。
话说那天,方定匡失神落魄的回到方家宅子,每每想都乔岚祝自己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情景,他就难受。他浑浑噩噩过了几天,突然收到京城方面飞鸽传书而来的加急信件,禹王要他压船前往南洋……
禹王话,方定匡不敢不从。临行前,他又一次踏上西岸的土地。
方定匡想再次明明白白告诉乔岚他的心意,而乔岚也想再次明明白白地拒接方定匡,两人也算是一拍即合。
明月台上,方定匡絮絮叨叨地讲述过去的几个月,他对乔岚的思念以及他为乔岚所做的,在他心目中,他娶妻生子也成了为乔岚做的事情。着实让乔岚哭笑不得。
方定匡说个不同,但当他现乔岚从始至终,脸上都维持着淡淡的笑意,只是那笑没有直达眼底,更像是敷衍,更像是敷衍,他的心愈加悲凉,没想到自己做了这么多,说了这么多,都没能打动“他”。
“方兄,小弟多谢你的厚爱,只是很抱歉,我不可能接受你这份爱意。相信我,你只是一时迷误,很多事情并非你所看所想的那样。人生在世,不能凭感觉走,人要有担当,才能称之为人。”乔岚还想多说几句开解方定匡,他却很突兀地问道,“你和封啓祥是什么关系?”
乔岚脸上有点不虞,脸上那层笑意更淡了。“方兄,不是每个人都与你一样……”
“我明白了!说实在的,我嫉妒他,很嫉妒!”嫉妒他能与你称兄道弟,能与你如此亲近,能得到你的维护……
方定匡说完起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方定匡离开五里镇之后,乔岚才知道,对此,她只淡然一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