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寒不风寒,咳嗽不咳嗽,与现在死了有什么关系?
“你来前是谁在贴身伺候?”贾淳青脸色铁青。
“是大狗和二狗,自打上次剿匪他俩救了大人一次后,一直都是他们在贴身伺候。”话一直说到这里,那小厮才忽然咦道,“他们人呢?仿佛刚刚就没见过了。”
“方才本官与孟大人行至府前,跑了两个小厮,各抱了一个包裹。”
贾淳青做回忆状。
“一定是他们!一定是他们害了高大人!”那小厮又声泪俱下了,“那包裹里大概就是高大人在看的文书,他们得了贼人授意害死了大人不算还要偷了文书去,贾公子!孟大人!一定要为我们高大人做主啊!”
这一套戏做的很足。
开头抛出疑问,过程有血有肉,结尾简洁有力。
一切都是清晰又明了的,仿佛大狗和二狗在这里的话,顷刻就能定了他们的罪。
也差不离了,这两人眼下就押在府衙里,只要贾淳青回去,拷问一番,签字画押,这案子便结了。仆从背主,在大夏是死罪。便是怜惜他们年幼判的轻些也该是墨刑,往后走到哪里人人都知他有背主的经历,就是沦落成了乞丐,也是最底层可被随意踢打的那种。
这样的人生,果然很狗。
“先将他们带回府衙,着人将高府看护起来,女眷一概不得出门。”贾淳青沉声道,“再去府衙通知宋大人,多带些仵作来一趟高府。”
“宋大人是我郡里的提刑官,本想今晚便带大人与他们见见的。”贾淳青又回头对我笑了一声,“眼下倒也轻省了。”
自打我入了平湖郡,明面上看起来又是宴请又是礼待,似乎对我亲热的很。但实际上近身监视,言语敲打,多番弹压,极尽试探之事。
如今与我交接的高大人遇害,平湖郡一行搁浅,不知道往后还有什么样的事情在等着我。
左右的人接了口信去,不过片刻便带了宋提刑和仵作回来。彼此简单一礼,贾淳青将方才那小厮的话大致重复了一遍,那小厮也跟着添补了些细节,仵作验尸有些流程,我看不懂,便在旁听着贾淳青与那小厮说的话。
“午睡到子时三刻便起了。”
宋提刑说着,在纸上画了一条线。
“对,午膳只用了小半碗米粥,剩的菜赏给了大狗和二狗,小的去厨房看过,大约吃的是清炒莴笋和蒸鱼。”小厮重复了一遍。
“你中午吃了什么?”
宋提刑问了一句。
“小的中午也吃了米粥,高大人厨房剩下什么,小的就吃什么。”小厮不敢隐瞒,报的仔仔细细,“今日厨房只剩了豆苗,小的就和旁人一起吃了煮豆苗。”
“高大人平日喝什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