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娇觉得自己失算了。
为什么自己费了那么大的劲到了这个小世界里,非要去追求什么种田经商的感觉,幻想自己成为富有的女企业家,然后再收获一波优质男性的爱情?
为什么要走这么平淡的剧情,怎么不一上来就遵从原着,直接弄死江雪灵,占了她的身份,成为京中贵女?那样这剧本难度岂不是降低许多?
当初为什么那么盲目自信,以为按照自己的想法,也能玩转这个小世界?
不,如果没有江雪灵捣乱,她说不定真的可以。
江雪灵,又是江雪灵!江雪娇很想知道,从现在开始行动,杀了江雪灵,她是不是还有机会成为这个小世界的唯一大女主?
虽然被张新全吓得哭泣不已,但江雪娇的眼神已经从刚才的恐惧变成了怨毒,只是没有人在意这个小女孩罢了。
张新全也不管别的,绑了人就要带走,江老太骂得那叫一个脏,很快就把村长和族长等人给引来了。
谁知村长一出现,还不等江老太向他求救,就听见他用极其为难的语气对张新全说:“张将军,不是说好了尽量不弄出多大动静的嘛,这……可别叫我为难啊。”
张新全听了,马上瞪了眼睛:“怎么?本将军同你解释得还不够清楚?还是这个村子里的哪个人要站出来替这样黑心肝的人求情不成?你有什么好为难的?”
村长看了看周围的人,本来他的意思是张新全悄悄把人绑走了也就得了,毕竟当初江雪灵遭逢大难被撵出去差点死了,他们村儿里的人也没有几个伸出援手的,弄得人尽皆知的,到时候再有攀扯,振威大将军把整个江家村都恨上了,那可怎么办?
如今听见张新全这么说,村长马上正色道:“哪儿能呢!我们从前都规劝过这江老太,让她不要那么苛待孙女,她不听啊!尤其灵儿……江大小姐是他们家捡回来的,她就更不待见。
我们人人都看见的,谁不恶心她的做法?现在无论她受到什么惩罚那都是理所当然的,我们满村都没有人会替她求情,大家说是不是啊?”
村民们涌来的时候,已经多少听说了,这是江雪灵的亲生父母派人来找江老太的晦气。
此时村长这样说,村民们都想起来大家多少都是劝过的,而且江老太已经把整个江家村的人算是得罪透了,自然没有人愿意替她求情。
“求情?哎呦哟,要我说,早早把她带走,也算是除了我们江家村一个毒瘤。有她在,我们江家村所有做婆婆做奶奶的,都要被十里八乡戳脊梁骨,他们都以为我们所有人都像她似的,那么恶毒呢!”
“就是就是。我是和秦氏前后脚嫁过来江家村的,我过的什么日子,秦氏过的什么日子?没见过这么狠心的婆母和奶奶,对大孙子还算过得去吧,秦氏那母女两个,能活到今天都是她俩命大!”
“……”
周围这些人等于是当着张新全的面蛐蛐江老太,江老太还想反驳什么,被张新全一个眼神震慑得不敢说话,不一会儿,身下一股暖流,一阵骚臭味使得众人都捂上了口鼻。
“你们瞧,做贼心虚了吧,都给吓尿了!哎哟,真骚气,这位壮士还是赶紧把人带走吧,熏死人了!”
村长见众人这样说,张新全也没有继续责怪的意思,就想就坡下驴,让他们赶紧把人带走得了。
谁知,族长这时候发了恻隐之心,颤巍巍走上前来说:“那个……将军大人啊,您今儿带走这江老太,我无话可说,可是这江家三房还有几个孩子呢,若是他们的父母也被一并带走了,以后这几个孩子可怎么生活啊?你们不是,也要把孩子们锁去做苦工吧?孩子们可是无辜的啊。”
是了,江家三房这几个孩子,都还小呢,就一个江雪娇看起来有几分撑家门的本事,剩下三个小子,最小的那个才四岁,怎么活啊?
谁知张新全像是早有准备,直接拿出了新的户籍文书和身份铭牌,丢在了地上:“这是江家现在的户籍,江家三房长子江立威做户主,剩下几个孩子户籍都在江立威名下。这房子和地,也换成了江立威的,以后江立威就是这家的一家之主。
至于度日的银两,本将军会放在村长那里二百两银子,四个孩子的日常花销,由村长负责。二百两,足够养活他们到成年了。”
村民们听了这话都不吱声了,场面静得吓人。
二百两银子,也就是每个孩子能分到五十两?
哎哟,天爷哎,什么孩子这么金贵,要花这么多银子养?这都够养活半个村子的人了!
张新全接着道:“正好,全村人差不多也都到齐了,做个见证,我现在就把这银票给村长。也不要说我们振威将军府不懂得知恩图报,这二百两银子,足够偿还他们家养大了我们大小姐的了。”
强行把这二百两银票塞到村长的怀里,这三房四个孩子,以后村长就是再不想管,也要管起来了。
“哎……”
村长还想再说什么,张新全一声“带走”,江老太和江老三夫妇这才回过神来,杀猪一样喊叫,就是不愿意走。
三房的四个孩子,除了江雪娇愣愣站在那里,其他三个小子疯了一样挣扎着要去抱他们的爹娘。
也许并不太懂发生了什么,但是爹娘和奶奶这三个家里唯一的大人要离开自己的恐惧还是战胜了一切。
江老太和江老三夫妻两个也十分不舍,尤其是顾氏,歇斯底里地喊着:
“京城来的人就了不起啊?我的孩子还小,他们需要我这个母亲,你们这样强行拆散我们,难道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立威、立武、立志,娘的好孩子,娘舍不得你们啊!”
江老三也红着眼睛,大骂道:“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快放开我!放开我!”
江老太那更不用说了,又喊又叫,还干脆坐在地上不起来,甚至张嘴就要咬人,变成了一个极具攻击性的牲口。